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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细?”
他语气是问句,实际则是陈述。春水生内心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唐正则是寺里唯一一个半途出家、二十岁才来清凉寺的僧人,一来就被慧远方丈看中,名义上是外门弟子,实际给予了亲传弟子的待遇,还破格让他去罗汉堂习武,并学会了罗汉堂最珍贵的武籍达摩棍法。
和其他没有俗世牵挂的僧众不同,唐正则七岁时被一户军人家庭收养,从小念的军校,据说出家前是特种部队的优秀士兵。
春水生想起一桩细节,他偶然得知,唐正则的养父军阶十分高。当时应该是聊天时唐正则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春水生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这一切原本有迹可循。
难怪唐正则对武术比对佛法更感兴趣,难怪他始终无法真正融入清凉寺,他有武僧的壳子,内心却是一名军人。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大概在胡思乱想,”唐正则的声音打断了春水生的思绪,“首先,我得郑重申明,我信佛,我敬仰并尊重慧远法师,他永远是我的师父。其次,师父直到临终前,依然信任我。”
春水生听不进去,唐正则的话在他看来是狡辩。
“师父就是信错了人!”他恨道。
唐正则扬起眉头,脸上露出似嘲非嘲的笑容,不是针对春水生,更像是自哂。
“云空啊,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唐正则站起来,随手提起裹了防水布的达摩棍背到身上,再从屋子里找出一把伞,走到门口,回头道:“结界两个小时后自动解开,你好好给师父办法事,愿师父早登莲台。”
他顿了下,怅惘道:“转告张灵修,就说我不会回来了,让她别等我。”
他深深地看了春水生一眼,了无牵挂。
“再见,云空师兄。”
张白钧这天晚上睡得不踏实,睡眠很浅,老是被雷电和雨声吵醒,又稀里糊涂再睡过去,反反复复。
忽然,他第七次醒来,这次是被尿意憋醒的。
张白钧撑起眼皮看了下手机屏幕,凌晨三点半。还早还早,他心想,再睡它几个钟头。
一道闪电照亮了房间,张白钧看到床尾立了个纹丝不动的惨白人影。
张白钧:“……”
他当机立断跳下床,抓起床头柜上的桃木剑,劈砍过去。
对方发出一声闷哼,张白钧听到那声音,连忙住手,并开了灯。
“春水生?!”他纳闷而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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