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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巽睨着他:“装,继续装。”
春水生笑了:“我这便带诸位去客房休息,请。”
过了佛殿,后边不再空阔,地势缩窄,殿与殿之间颇奇妙地有游廊相接,错综复杂,绕了几个弯,他们经过一处栽植了青碧高竹的院落,忽闻里边传来习武之人的呼喝声。
张白钧心痒好奇,终于还是忍不住,掉头踅回去看,春水生他们只得停了脚步,回头跟上。
张白钧走进院门,眼见一片空地,原来是二十多个武僧三两相凑,捉对比试,有的持棍,有的赤手空拳,全都身穿短打,身材壮实,和春水生这类文秀僧人截然不同。
春水生解释说:“近日嵩山禅宗的师兄们过来交流佛法,也会和清凉寺罗汉院的师兄们比划切磋。”
渚巽和夔一齐看着武僧们出招演武,夔眯起眼睛。
其中最出挑的一个僧人,赤着上身,肌肉精悍匀称,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白汗,那种汗津津近乎性感的男色意味实在和四周禅意森森的环境不太协调。
渚巽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夔没穿衣服的样子,下意识比较,断定夔更胜一筹。
话说那僧人约莫三十岁,即使打得很认真,飞扬入鬓的长烟眉也让他带着一种懒洋洋的神气,好像不将对手放在眼里,直鼻厚唇,五官似有若无的性感,与佛门弟子的身份非但不冲突,反而诡异契合。
和他对打的武僧始终棋差一招,认输了,佩服地对他抱拳行礼,退开找其他同伴。
那僧人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一甩抖开,擦脸,又擦脖颈后的汗,随后眼皮子一抬,瞧见了春水生他们。
春水生和他视线碰触,略提声打了个招呼:“云嗔!”
那僧人走了几大步,来到他们面前,渚巽发现他很高,几乎赶得上夔。
春水生做了介绍,云嗔是清凉寺罗汉院的武僧之首,也是慧远方丈的外门弟子,按辈分,云嗔要叫小了自己将近十岁的春水生为师兄,他属于半路出家的类型,二十岁才皈依清凉寺,起步晚,于武艺上的成就却颇高,一手达摩棍法出神入化。
原来云嗔在天监会也是注册了天师身份的,不过活动范围一直在晋州这边,是以渚巽没听过,云嗔在天监会的通俗名字叫唐正则。
唐正则看着张白钧,脸上有种似笑非笑的神气:“令师妹张灵修还好么?”
张白钧愕然:“你们认识?”
唐正则挑眉,虽然没接话,表情很明显是“张灵修竟然没告诉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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