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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得毅王伯伯，”方泠纳闷，“也舍不得这里。”

“又不是不回来了，”莫长庚笑笑，“伯父还念着等你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方泠脸一黑：“你什么时候不骗我？”

“……”

方泠眼中，君无戏言在他身上不存在的。

出发的前一夜，毅王找着给大家践行的借口，又大操大办了一场晚宴，为了助兴，还让府里的乐工排了一场演出，载歌载舞，琴瑟鼓声，相当热闹。

方泠吃得太饱，回到自己房里时，还打着饱嗝。

她在丫鬟的照顾下开始卸妆，过半时，有个丫鬟走进来：“方姑娘，小公子在外头。”

方泠有些意外：“天青？他来了？”

传话的丫鬟点头答应：“是的姑娘。”

“那快让他进来。”

方泠起身走到正厅里，又让人换了一壶暖茶，她看到天青还是有些怯怯的，走进来时眼睛有些飘忽，不时地打探四周。

“你怎么来了？”方泠招呼他坐下，“我本来想今晚去找你的，就是没抽得出身。”

看到天青主动来找自己，方泠有些意外，也很开心。

“听说，听说姐姐要走了？”天青轻声问道。

“嗯，”方泠点点头，“明日便走了，不知何时能再来。”

天青低下头，脸上有些失落。

“怎么？”方泠又问，给他倒了杯茶，“你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天青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下，从兜里掏出两个小巧的铃铛。

“给，给姐姐的……”

方泠抬了抬眉，接过放在掌心：“这是什么？”

“我额……太，太后给我的……”

天青支支吾吾的：“原本一个给我，一个给我爹，我爹走之前给了我，说让我留着。”

“那你怎么不继续留着呢？”方泠笑了笑。

“或许姐姐能用到……”

天青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