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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终兰已经做出了一副楚楚无依的姿态,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躲去了温吟身后。
她一只手拽着他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吸了吸鼻子,泪珠挂在睫毛上将落不落,声音弱弱的,仿佛强压着什么难言的情绪:“他刚才扒着我的裙子不放,还、还一直对我讲一些奇怪的话……”
危绍:“……”
他连温吟是怎么冒出来的都没搞懂呢,就已经又被人家黑着脸揪过了领子。
温吟拽了拽他脖子上那枚用银花座嵌着的血玉:“不想要了?”
真是奇怪,明明上回在一风园里的时候,危绍对这东西还是很一言难尽的态度,如今却不知被什么歪风给吹了,护着它跟护着自己的命根子似的。他满腔愤慨:
“魔鬼!一个花季少年正在经历丧妻后的人生大痛,你却连他最后的一点慰藉也要剥夺吗!!”
终兰:“……”
您到底有多少个最后的慰藉啊!
本来,终兰以为,这次的事故顶多算是一次突发事件。所以在温吟用传送阵把危绍赶回去以后,她也就没有再多把它放在心上。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她刚打开房门,屋檐上就又刷拉一下,冒出了一个欠扁的脑袋。
终兰:“……”
兴许是少年昨天回去后,也对自己的行为做了不少反思。今天再见,他矜持地保留了一点距离——屋顶到地面的距离,然后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平静的语气,友善地向终兰打了个招呼:
“嗨。”
终兰仰头和这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迅速向着地上颓然一倒,斜倚在了门框旁边。紧接着便悲壮地将衣领往一侧一拉,闭目哀泣:
“师兄——”
一点也没给房檐上的人反应时间。
温吟现在和她分住在同一个院的东西两厢之内,仍旧是对家。她“兄”字的音节还没喊完,对面的隔扇门就喀啦一声打开了。
玄衣束冠的男人默默地看了一眼跌坐在门口,眼角含泪衣衫不整的少女,又将目光缓缓上移,锁定到了青瓦之间,神色僵滞目瞪口呆的少年。
危绍:“……”
他觉得,这次的自己是真的十分无辜,于是赶忙委屈巴巴地摇了好几下脑袋。
奈何,还是没能避免被温吟倒吊在了院中大槐树上的命运。
经此一遭,少年终于领悟了事情的本质。
他愤愤不平地瞪着又躲去了温吟身后的终兰,郁气地怒吼:“阴险,狡诈,丧尽天良!”
终兰眨了眨她纯良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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