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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吟颔了下首。
然而,也就这么一句,并未细说。钱雯钰倒是能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面上微微一白,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转而,又不由得开始犯愁:“怪不得。你们藏经楼的金叶记着名录,借都借了,人在那里,将金箔取下也逃不到哪儿去。他怕的是溯踪。”
说着就叹了口气,撑了撑自己的太阳穴:“这便基本是他死后才会有的顾虑了。当年情形,多少人尸骨无存,葬的多是衣冠冢,根本无从查起。”
温吟听着,两眉微微皱起。
他沉吟了片刻,默默地望去了终兰的面上,忽然开口,语中充满了暗示:
“师妹,一日奔波,可是疲了?”
终兰:“……”
他刚刚蹙起眉毛来的模样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当初危绍循着索引在土里找了一圈书,最后无功而返,温吟看着他带上来的那片金箔,好像也是这么一副神色。那时候,终兰以为这人是看到有人把金箔取下来了生气,如今再想——
好像是在嫌麻烦啊???
终兰摸了摸鼻子,扪心自问,竟然当真生出了一点愧疚出来。别的不谈,她的本意其实也只是图一时新鲜,谁知道一路这么不顺呢。不过,一想到温吟出发以前,上香时对待神仙们的那副态度,终兰心里的愧疚便果断又默默地消散了一些。
虽然她是个唯物主义者……不过偶尔迷信一下也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是以,姑娘转了转眼珠,便立马毫无负担地打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她假装没听懂温吟话底下藏的意思,眸中水色一动,佯作懊恼地抿起了唇畔:
“书不归架,书格一定会很寂寞的。师兄,要不咱们再在这里——”
“既然疲了,今日便先到此为止吧。”
谁料话还没说完,温吟便微笑着帮她及时打断了。
他若无其事地把终兰的话给掠了过去,拽过她的手腕,目色温婉,语声真挚,饱含诚恳:
“这事牵扯过大,一时也难出结果。临走时说好的两个时辰,师父可要担心了。”
终兰:“……”
她现在和松盈的关系,在钱雯钰那里,还停留在“贴心小棉袄,低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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