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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灭了烟头，将文件袋拆开，抽出几张纸。

检查单据上的名字是陆凌，检查结果里写着一行字。

病人有主观、固执、敏感、多疑、自尊心强、易激惹、拒绝接受批评、以及不安全感等诸多情绪特征，初步判断疑似偏执型人格障碍症状。

陆凌紧紧握着那张检查单，一个字一个字的认认真真看了几遍，突然将纸一把揉碎，扔进垃圾桶里。

“什么狗屁专家？”

“陆总……”李江见他如此，忙叫了一声。

“没事，你出去吧。”

陆凌舒了口气，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用手揉着太阳穴。

“专家说，您现在的情况并不严重，但需要好好控制情绪，否则……”

“知道了，不必再说。”

陆凌摆了摆手，制止了李江的话。

“那……许小姐那边，要不要告诉她一声？”

“告诉她什么？告诉她我有病吗？”

陆凌白了他一眼，冷声喝道。

“不是，许小姐今天打电话来语气有点怪，要不要和她解释一下？”

李江并不知道陆凌和许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跟随陆凌多年，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许念打电话过来询问陆凌的行踪，他立即就知道二人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否则，陆凌将许念当成命根子，怎么可能不告诉她他的行踪？

“不用，解释什么？”

陆凌见李江还站着不动，忍不住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砸了过去，站在这里真是碍眼。

“那……那我出去了。”

李江见陆凌动怒，忙抬手当了一下飞来的文件袋，落荒而逃。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转过身来。

“陆总，今天约了市政厅的林书记吃饭，还去不去？”

“你说呢？”

陆凌挑了挑眉冷眼扫了他一眼。

“那还带着秦小姐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