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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很困难,在漫漫历史长卷上甚至不值一个标点符号——他什么都不是,他能做的并不多,可他毕竟也知道“集腋成裘”四个字怎么写,能帮一指甲盖也是好的。
晏若愚轻吻上他的面颊,“谢谢。”
医院。
晏若愚熟门熟路到了神经外科,跟护士小姐姐们问好,然后进了一间病房。
晏若愚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推着他走。那一瞬间,常望宇感受到来自她的力量,居然有点不敢抗拒。
常望宇被晏若愚一步一步推到床前,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头上缠着白纱布,鼻子里插着一条管子。常望宇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去看晏若愚。
“这是胃管。植物人喝水吃饭都得从这儿走。”
晏若愚并没有看他。她试了试床头柜杯子的水温,又拿起旁边去了针头的针管,吸了一整管的水,注入那男人的胃管中。
这个小时候打预防针无数次见过的动作,这一刻看在常望宇眼里,重若千钧。
病房里只有他们三人,晏若愚把常望宇的口罩围巾都取下来,对床上的人说,“这是我师兄,帅吧?帅你就眨两下眼睛,连着眨。”
那人连着眨了好几下,分不清是真想说“帅”还是单纯的生理特征。
“师兄,你过来,你来。”晏若愚领着晏非屈走到床头,轻轻剥开那层纱布,“你看看,你自己看。”
常望宇一下子定在那里不会动了。
他伸手想用纱布盖住露出来的那一点地方,但是他哆嗦的太厉害了,什么都抓不住。他想闭上眼睛,但大脑拒绝执行他的指令。鼻子有点酸,他却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这么想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站在那儿直勾勾地看着。像一尊雕塑。
既不会躲,又不会用手遮住视线。
晏若愚从后面轻轻拍了他一下,他就像被触动了机关一般,猝不及防一把推开晏若愚夺门而出。还在门框上磕了一下。
楼道里有人显然认出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脱口而出,“常……”
常望宇在公共卫生间里干呕。
那人头顶上那一片血肉模糊让他胃里泛酸。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但是那个样子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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