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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趔趄,震惊片刻之后,她突然回过头,用一种慵懒又带点鼻音的声音说,“原来真心实意在师兄这里,只能换一句随便啊。”
常望宇:“……”他摸摸有点烧的耳垂,发现那个冷酷无情撩不到点的三小姐不知不觉又回来了。
娇羞一点不好吗!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若愚,”常望宇问,“那你明天要陪我喝酒么。”
“我过敏,”晏若愚又想起中山桥那个短暂的一触即分的拥抱,“要不然,叫令惟来你俩喝几杯。”
“就我们俩。”常望宇很随意,“你看我喝,在厢房,喝到我醉。”
“噗,” 晏若愚笑了一声,“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还要我看着你喝酒……小天王,水不能随便喝,话也不能随便说啊。”
……这个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我错了行么,三小姐,”常望宇讨好似的往上凑,“师妹,掌门姑娘,若愚,董事长……”
晏若愚听他瞎叫一通,生怕再被别人听到,正想拿话岔开,听见那声“董事长”又心里一动,“行了行了,陪你,不过明天不行。”
“那你定。”
“你走之前。”
常望宇突然就不说话了。
沉默半晌,常望宇说,“若愚,你怕别离么。”
“谈不上怕,”晏若愚歪头看他,轻笑了一下,“虽然不想,但是不怕。我小时候老晏就说过,所有人都是要离开的,最后会留下的只有你自己。”
“说归说,你能做到?”
“能啊,”晏若愚抬头,仿佛能穿过那层天花板看到蔚蓝色的天空,“我做不到不伤心,但能做到不沉湎。分别之后,重要一点的人,就记着他,希望他好;不那么重要的,就渐渐遗忘,偶尔想起来,觉得温暖。”无论是生离死别。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难怪呢。
常望宇无奈地想着,怪不得把我忘了。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想起来过。
“那我现在可以位列重要了么,”常望宇问她,“好歹师兄妹一场,还一起上热搜上舞台的,不能……吧?”
“Конечно,”晏若愚声音很低,“现在愿意让我记的人总共就没有几个了,当然会一直一直记得。”
一直一直记得。
心里滚烫的像是燃起一片烈火,将刚才那一点点失落烧的灰飞烟灭,常望宇和晏若愚一起走过那条很长很长的走廊,谁都没有再说话。
他们就像已经这样走了很久很久,就像还要这样走很久很久。没有开始,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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