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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的债?”天禄莫名其妙地看着幻策,实不知“债”从何而来?正在纳闷时,风一啄忽然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揪住幻策的衣领,甩手就是几巴掌,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三百年来,师父一直在找寻你,找到你一次,你寻机逃一次。三年前,师父已经仙逝了,师父在临终前对你仍是念念不忘。原本师父还可以再活个几千年,但是为了你,师父心力交瘁,早早身故。”
“老匹夫死了?哈哈哈,我东藏西躲数年,就是为了躲这个老匹夫,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我终于摆脱这个老匹夫了。”幻策并没有因为被风一啄打而生气,反而开怀大笑。
“你说什么?师父仙逝,你当儿子的不悲伤也就罢了,竟然说出这般冷血的话来?”风一啄住了手,惊讶地瞪着幻策。
“风一啄,你的法术被封印,我不怪你眼瞎认不出我,胆敢再对我无礼,我动一根指头就会要了你的小命。”幻策一把推开风一啄,竟把他甩出几丈远,重重地撞向洞壁,摔落在地上,风一啄疼得呲牙咧嘴,不敢再扑过来。
“你这只瞎眼狐狸,忤逆不孝是大罪,不怕将来下地狱吗?”天禄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指着幻策骂道。
“忤逆不孝?你们大可放心,这个罪名绝不会落在我的头上!小殿下,你口口声声说下地狱,地狱你去过吗?地狱是什么样的?说来听听!”幻策整整被风一啄抓乱的衣衫,一脸的无所谓。
“地狱我没去过,但是我听师父说过,地狱的苦超出所有人的心力,无法想象,无法接受。即便是世间最恐怖的事,跟地狱的恐怖相比,那也是千万亿分之一。”
“你说来说去,我也不知道地狱到底有多苦?”幻策不耐烦地说道。
“我打一个譬喻给你听,略微知道地狱之苦。譬如有一个人犯了欺君之罪,被皇帝抓起来治罪。如何治罪?早上向他身上扎一百枪,扎遍全身,一百枪扎进去、拉出来,血肉模糊。中午,皇帝问,那个人死了吗?狱卒答,此人命大,扎一百枪没死。皇帝说,没有死,那就再扎一百枪。晚上,皇帝又问,那个人死了吗?狱卒答,没死。皇帝说,还没有死啊,再扎一百枪。狱卒说,没有地方扎了。皇帝说,不管那么多,在血肉模糊的地方再扎一百枪。”
“太可怕了!这才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风一啄想象着那个画面,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了,连心脏都吓得快跳了出来。
“后来呢?”幻策不以为然,只当故事来听。
“这只是一个譬喻,没有后来。你可以想想,我们平时练功或者和敌人对阵时哪怕只受一点轻伤,便疼痛难忍,何况早上、中午、晚上,身上扎一百枪?这种痛苦是不是不敢想象?” 天禄问道。
“我曾受的苦虽不是日扎三百枪,但也是备受折磨。”幻策陷入了回忆之中,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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