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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过是她的推测,秦春罗死后便没法对证,若照实说出,只会将自身卷进去,惹来是是非非,没准正合沈柔华下怀。但她跟秦春罗素有旧怨,要解释清楚那一来一回,还需想个由头。
玉嬛也没了赏菊的心思,回城的路上闭眼躺在马车,琢磨对策。
冯氏本欲关怀,见她面带疲色,怕是被秦春罗的死吓着了,也没打搅。
进了城,还没到府门前,果然衙署派了人过来,拦路行礼。
那人态度倒很和气,朝谢鸿行了礼,说秦春罗的案子已有了眉目,因怕疏漏,想请玉嬛过去一趟,问几样事情。
玉嬛随他过去,果然是问她当时为何跟秦春罗单独去山坳,可曾看到异常。
因她是官家千金,加之娇滴滴的没能耐杀人犯事,问话的态度也颇温和。
她按想好的由头答了,没受半点刁难,安然回府。
过几日,案子便有了交代——据查是秦家得罪了人,从前碍着秦骁的威势不敢动手,如今秦骁入狱,便寻机刺杀报仇。那刺客将罪行供认得清楚,用的兵器手法都对得上,签字画押后,便结了案。
玉嬛托谢鸿打探到消息,靠窗细细琢磨,只觉这事儿着实蹊跷得很。
不过秦骁身在囹圄,秦夫人能耐有限,剩下个富商大伯,府里妻妾成群儿女无数,如今正被秦骁连累得如履薄冰,哪会为小姑娘跟官府抬杠得罪人?见揪出凶手,便没深究。
倒是有旁人惦记着此事——譬如沈柔华。
……
重阳过后没几天,是梁家二夫人薛氏的生辰,玉嬛跟冯氏过去道贺,席间不知是谁提起了秦春罗,沈柔华恰坐在玉嬛身侧,神色戚然地道:“秦妹妹真是可怜,原本还说要一道做些菊花糕,谁知……唉,算来倒是谢姑娘能见她最后一面。”
她说话时仍是端庄温婉的姿态,神色间尽是遗憾,觑着玉嬛神色。
旁人也都听说秦春罗曾跟玉嬛去山坳的事,虽说秦骁罪有应得,毕竟秦春罗是条鲜活的人命,叫人叹息,目光瞥向玉嬛时,便不乏揣测暧昧。
甚至连薛氏都有些动容,看向玉嬛时,那目光中添了几分不喜。
玉嬛视若无睹,只跟着道:“是可惜了。沈姑娘素日跟她交好,想来这阵子是很痛心的。”
“唉。”沈柔华没从她脸上瞧出端倪,叹息着睇向薛氏。
玉嬛则低头喝茶,修长的眼睫阖上,遮住诸般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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