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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证据收入宽袖中,随同入宫。
从东宫到景明帝寻常处理政事所用的麟德殿,并不算远,太子过去时,景明帝仍是脸色铁青。五十余岁的皇帝,须发已隐隐花白,见太子拜见,便将御案一拍,沉声道:“秦骁刺杀谢鸿的案子,你都听说了?”
“儿臣听说了。”
“有何话说?”
“在案发之前,儿臣对此事并不知情。案发后有二弟审理,也不曾擅自过问。”
跪姿端正,声音沉稳,并无半点慌乱心虚。
景明帝固然偏疼永王,对太子到底仍有慈父之心,知道他的性情。被永王激起的怒气消了几分,他缓了缓,道:“秦骁刺杀朝廷官员,罪行无可抵赖,只是此举委实无法无天,据秦骁亲口招认,他是受了你的指使,可有此事?”
太子仍旧跪在地上,抬眸看了看景明帝,又看向永王。
永王颇有礼数地跟太子拱手,歉然道:“臣弟只是奉命查案,还请大哥勿怪。”
“是吗。”太子伸手,径直从袖中取出梁靖寻来的书信口供等物,向景明帝道:“儿臣这里也有些东西,想请父皇过目。都是确凿可信之物,父皇可派人查问对证。”
太监朱权应命接了转呈御案,永王眉心微跳,不知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明帝也颇疑惑,将那东西接了挨个瞧过,眉目便冷了下来。
两个都是亲生儿子,永王那边有秦骁做人证,也搜集了些秦骁跟太子往来的证据。而太子这边……双方各执一词,这事儿就怪了。
老皇帝毕竟还没昏聩,沉吟半晌,却是不发一语,挥手叫两人都退出去。
永王不知就里,恐是太子耍花招,下意识道:“父皇,那案子……”
景明帝摆手打断,“朕自有道理。”
永王微愕,虽识趣地闭了嘴,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甘却没能逃过老皇帝的眼睛。
反观太子,却是气定神闲,不急不躁。
兄弟俩退出去,景明帝翻着那摞书信口供,半晌才收起来,叹了口气。继而,又扣着御案微微一笑。
太子这反应出乎他所料,回头想来,却又合情合理。
东宫之主,将来毕竟要承袭天下,须耳聪目敏,不可被人蒙蔽,更不能任人左右玩弄。秦骁的案子虽未有定论,东宫听到风声却也不奇怪,明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搜罗了这东西,周全齐备,又没打草惊蛇,可见是能沉得住气。
真相如何暂且不论,单就这心性,太子终究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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