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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般配梁靖不知道,但这门婚事上爹娘各自打的什么算盘,他清楚得很——跟朝堂上的利益纠葛没差别,想想便觉得寡淡无味。
且对这位名满魏州的大美人,他也确实没什么兴趣。
梁靖面色未动,仍旧直白道:“父亲费心了,可我不会娶她。”
一句话堵住所有迂回弯绕的劝说,薛氏笑意收敛,梁元绍亦气道:“这婚事门当户对,两边都快说定了,就等着你回来完婚。我跟你母亲都商议过了,你别再任着性子胡来!回头跟我去趟沈家,也该拿出个和气的态度。”
这跟家书中的语气别无二致。
梁靖也没争辩,只站起身来,“我想去见祖父,他身子不好,我在外一直很挂念。”
他出生时据说命格不太好,梁元绍和薛氏都是趋利避害的性子,加上当时处境确实不太顺,即便对亲生骨肉也有几分芥蒂,不像对长子似的万般疼爱。且梁靖上有兄长撑着门户、下有幼弟博取宠爱,他夹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倒是在老侯爷膝下承教更多。
如今大梦归来,爹娘俱在,就只祖父的身体叫人悬心。
——倘若他知道故人遗孤尚且在世,会是怎样的态度?若他见到玉嬛,会不会稍觉慰藉,卸下心头压了多年的重担?
念及谢家那抹丽色,梁靖神情中的紧绷不自觉地稍稍和缓。
旁边梁老夫人笑了笑,起身让他扶着,“走,一块过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老侯爷:会呀。
第19章 第19章
梁老侯爷近年体弱,甚少出门应酬,也不大愿意受人拜访,平常深居简出。
他虽是侯爷之尊,却住在后院僻静处的夷简阁,住处也朴素简单,别说摆设宝鼎翰墨、名物书画,就连屋中所用桌椅床榻,也俱是普通松木做的,不用名贵之物。
阁楼建在苍翠树荫间,门前砌了一道石壁,题着陆机《君子行》的几句诗——
天道夷且简,人道险而难。休咎相乘蹑,翻覆若波澜。
阁楼正厅的门常年不关,当中墙壁上悬了幅字,跟石壁上的一模一样。
是韩太师获罪抄家那年,老侯爷在静室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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