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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心神微动,玉嬛却是面露喜色。
“爹,他醒了。”
一句话提醒众人,均齐刷刷看向梁靖。谢鸿的目光也从郎中开的那张药方上挪开,将梁靖神色打量过,问道:“小兄弟伤得不轻,能说话么?”
梁靖喉咙里轻咳了声,旋即低声回答:“多谢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这么客气。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晏平。”梁靖有些疲惫的垂眼。
谢鸿颔首,将手里的药方递回给郎中,笑了笑,“郎中说伤势颇重,外伤在其次,只是失了血,须好生静养,药已有人去抓了,你只管安心。不过——你重伤成那样,实在叫人心惊。魏州城里最近风平浪静,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贼人出没,不知你是……”
这显然是探问底细了。
梁靖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淡声道:“被追杀。”
谢鸿目光微紧,“竟会有这样的事!那追杀你的人……”
“被我甩开,走远了。”梁靖顿了一瞬,补充道:“若尊府不方便,我……这就离开。”他身体虽受了重伤,单薄衣衫下健硕的胸膛却轮廓分明,宽肩劲腰,手臂有力,咬着牙使尽力气,还真就摇摇晃晃地半坐起来,打算带着满身的伤告辞似的。
谢鸿忙扶住,令他躺着,“不必不必,小兄弟想多了。”
他虽正被太子打压,算是身在逆境,却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虽未能探出底细,但察言观色,看言行举止,这晏平也不是心怀不轨的人。见他实在精神不济,便安排人照顾,带着妻女出来,又命人到府邸周围查探。
等仆从回禀说府外一切如常,没什么可疑的人,才算是放心,叫冯氏多拨些人照料。
梁靖就此在谢家住下,玉嬛也松了口气。
不知是被那身骇人的鲜血以毒攻毒地破了迷障,还是宏恩寺那平安符果真有用,她那噩梦也轻了许多,至少不再半夜三番五次地惊醒,只是心里依旧空荡荡的,不太踏实。
……
清晨起身,玉嬛盥洗梳妆罢,如常地去花圃里剪时新的花卉插瓶。
——谢家府邸占地不少、里头住的人却不多,屋舍住处皆十分宽敞,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冯氏便特地开辟了几处花圃,按花木节气栽植,平常又有仆妇精心照料,每日剪新鲜的来插瓶,几乎四时不断。
因念着客院里那人伤重,玉嬛特地多剪了两束,参差斜逸地搁在瓶里叫人送去。
花枝清香,怡人心神,对养伤有好处。
怕丫鬟们偷懒,后晌还特地过去溜达一圈,叮嘱众人务必精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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