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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后的方重衣性情大变,再加之光线朦胧,没了平日的凌厉感,苏棠心底的防备放松,鬼使神差就问出口:“既然你们是孪生子,为什么世子没有当皇上啊?”
他迟钝地抬起头,迷离的眸子闪了闪,慢慢道:“登基那天我睡过头了。”
“……”
这什么胡言乱语?!
苏棠觉得自己太傻,跟一个酩酊大醉的人说话,不是对牛弹琴吗?
“对了。”她脑海里火光一闪,“考待诏时在试场出现的皇上,难不成是你?”
醉意深重的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苏棠顿时醒悟,难怪跟当初签卖身契一样,剥削压榨如此熟练!
她压下心头怒火,盯着地上的菱格地砖,冷静道:“这么晚了,我想休息,再说一个姑娘家的屋子,总不好让人随意出入……世子爷一言九鼎,既然说不会欺负我了,那就还是离开吧。”
房间里静默如水,烛光将一高一低两道影子映在墙壁上,彼此都纹丝不动,仿佛无声的对峙。
抵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点一点卸了力气,良久才完全松开,微哑的嗓音轻轻“嗯”了一声。
夜寂无人,声音透出几分寂寥。
不知是不是苏棠的错觉,方重衣的气息不太稳,不像是醉酒的缘故,带了点虚弱。
“那我走了,你……”
方重衣说到这,莫名其妙就卡壳了,像是喝断片忘了词,眸子里也雾气朦胧的。他晃晃悠悠推开门,踏上走廊,一路东倒西歪地离开。
苏棠长舒一口气,趁人出去了,赶紧轻手轻脚把门关上,没带出一点声音。
大门落锁的一瞬间,摇摇欲坠的方重衣猛地撑住墙,喉间一阵腥甜,咳出口血来。
胸口仿佛淤积了无数细小而锋利的石子,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小刀细细密密割过,紊乱的气息在体内胡乱冲撞,四肢百骸却是僵冷的,几乎要没了知觉。
方重衣不知自己撑不撑的过今晚,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他不想走。
倚着墙的身子慢慢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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