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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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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十岁那年,和死去的侍卫待了一天一夜以后,方重衣就再也不愿看见了无生气的尸体,即便后来,他已经可以随意主宰很多人的生死,却也从未亲自动手去了结一个生命。手底下的人心照不宣,杀人时绝不会惊动世子爷。

  不是恐惧,也并非虚伪的良心不安,而是单纯的厌恶。

  厌恶那种无能为力的心绪,更多的是厌恶他自己。

  月平林的身子颤抖不停,目光既炽烈,又泛着死气沉沉的空洞,暴睁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鲜血越来越汹涌,方重衣觉得那血很烫手,陡然松手,后退了一步。

  他也从未想过有这一天,自己会疯了一样去杀人。

  月平林盯着方重衣暗淡沉郁的双眸,身子抽动了一下,似想到什么,弥留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变成惊惧和错愕,他双足踉跄,像一块木板重重倒在地上。

  “你不是他……”嘶哑的嗓音喃喃念出这几个字,便没了声息。

  唯有双眼不甘地睁着。

  方重衣丝毫没有理会,他听到齿轮连续错动的轻响往东边蔓延,是天字第七号的方向,当即不顾一切地赶去。

  *

  房间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灯火被微风带动,偶尔跳一下,都让苏棠战战兢兢的。

  她连续听到好几次咔哒、咔哒的声响,像钟表那类很精密的器械,一开始很远,像在墙根,又像在隔壁客房,后来越来越近,已经到这间正厅了,也就是在她脚底下。

  手指不知接触了什么,像起了疹子似的发痒,她心不在焉想这个季节应当已经没有蚊子了,一边使劲用指甲掐手指。

  走廊一点人声也没有,一定都去甲板赴宴了,她很希望有人在外边儿走动走动,闹出一些烟火气,自己也能安心点。

  她点好最后一锭金子,起身去倒茶,怎知脚下忽然泛起哗啦啦的响声,像车轮转动,严密的地砖忽然往两侧平移,像狰狞的巨兽张开血口。

  她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身子在半空的时候,苏棠余光看见地面已经打开一个大洞,满屋桌子凳子齐刷刷跟着往下掉。

  她在做白日梦吗?!

  半空中,有只手猛地握住她手臂,随即整个人把她揽住,往自己怀里拽。

  苏棠处在重心失衡的状态,视线模糊,看不清周遭情况,慌得像八爪鱼一样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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