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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只留下寥寥几个亲信。
穿过东门边的花圃,是一道寂寂无人的长巷,平日清扫街道和修剪花木的下人都已经退下。两道身影在长巷中并立而行,身形气度皆从容高华,身后仅跟着一名劲装侍卫,低着头,如一道稳定又无声的影子,时刻护卫。
这一路,方长弈与皇上侃侃而谈,从前些日子的贪墨案,聊到西北边塞的防线,又扯了几句修汇通大桥的事。
最后,方长弈不露声色笑着问:“皇兄这几日怎么有闲情出宫了?”
皇上抬眉,语调仍然温润如初:“所以你今日喊朕来,只是为了闲聊吗?”
方长弈止步,视线落在巷尾旁的一座阁楼处,终于还是坦然道:“……的确不是。”
听话听音,后方的隐卫步子一顿,警觉地抬头。
王府是信得过的地方,皇上倒不怕会有什么危险,只是顺着他视线悠悠望去。
房顶上站着个人,与其说是人,一动不动的姿态更像是木头或避雷针……唯有月白衣衫随风飘举。
皇上皱眉,心想果真是被摆了一道,不该来的。
“你先下来。”他冲阁楼上的人朗声道。
方重衣笑了,居高临下望着他们:“臣弟眼睛不好使,站得高才能看得清楚,皇兄你是知道的。”
这种空旷之地风声呼啸,来回讲几句话格外困难,皇上对方重衣根本没辙。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隐卫便默默搬梯子来,皇上顺着梯子爬上房顶,便示意属下不用跟着了。
屋顶有一小块平地,居然还有石桌石椅,远处山光水色,云烟缥缈,若泡壶茶倒很应景。
可惜皇上没那个心情,目光复杂将方重衣扫过一眼,道:“你如何收买他的?”
“王爷如今心系沈姑娘,与往日是不一样的,我投其所好便是。”方重衣拂去石凳上的薄灰,落座。
湖光山色映衬之下,他的眼角眉梢无处不是景。兄弟二人,旁人乍看是完全相同的面容,若长久相处却能明显感受到区别。方重衣是冷色的,不怎么看旁人的缘故,目光如雾,浅浅淡淡浮着,更加深了那份疏离和冷漠,皇上却像氤氲着热气的甘茶,温润清冽,即便不笑眉眼也自带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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