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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严重影响了前进速度,休息不足加上着急上火,谌师弈眼看着他急剧消瘦憔悴下去,但除了心疼什么帮不了。
靠近京城时,显然太子得到了消息,他们一共遇上了三波截杀,好在他们早有准备,加上这些人对谌师弈投鼠忌器,可饶是如此,三场激战下来,他们也多少受了些伤。谌师弈还好,祝天韵胳膊上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实在教人触目惊心。可他也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又强撑着继续赶路。
谌师弈红着眼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就算他这条胳膊真废了也没关系,从今往后自己便是他的胳膊。
腊月初八,他们终于赶到了京城,只是已是晚上。
祝天韵在城门外亮出信王令牌,大喊着开城门。
即使令牌是真的,也几乎无人相信眼前这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血污的人是那个鲜衣怒马的信王殿下。可是祝天韵没空与他们啰嗦,甚至不等城门完全打开,他们便一前一后驶入城中。
今夜没有月亮,在黑暗无人的京城街道上策马飞驰,周围安静地只听见马蹄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谌师弈不知为何竟觉得那笔直的大道那么长。
突然,夜空中传来了一声沉闷的钟声,一下、两下、三下……
几乎是在钟声响起的一瞬间,马上的祝天韵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灵魂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空壳,跟在他身后的谌师弈便见他直直从马上摔下去。
不管不顾地扑过去,用力拉了他一把,虽然他还是摔在了青石地板上,但好歹没让他摔断骨头。可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痛。
丧钟响了……九下,帝王崩。
终究……终究还是来迟了,他跪坐在地上,心中一片空洞,那种感觉不是悲伤却被悲伤更痛。他忽然听不见也看不见,内心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想要隔绝开外界的一切。
谌师弈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而前面的路那么黑那么长,像是一张张着大口等待吞噬的怪物,在瑟瑟寒风中,让她牙关咯咯打颤。
紧紧搂着祝天韵不知是为了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短短数息,她却觉得仿佛过去了许久。突然,一滴泪落进她脖子里,明明是冰凉的,触到肌肤一瞬间却又变得滚烫无比。她一个激灵:不,不行,不能就止步于此,不管如何,一定要赶到皇宫。
祝天韵现在这个情况,她当然不敢让一个人骑马,想了想吃力地将他推上马,自己再翻身上马,将他圈在自己前面,向皇宫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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