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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和血吞,是他大意了,他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大胆的骗子,敢大咧咧来县衙行骗,而且还是冒充王府侍卫。真是打雁的被雁啄了眼,想到他昨日双手奉上的五千两银子,许得荣便一阵肉疼。

  “是……是小人愚钝,被贼人蒙蔽了双眼。”许得荣双手将腰牌还回,语气谦卑可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却暴露了他心中的恨与不甘。腰牌的主人连忙接过,生怕他再用些力就要将自个儿的腰牌给撅断了。

  祝天韵瞧他这样也是可怜,自然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之前拿给许得荣看的是温芅这等暗卫的腰牌,而如今给许得荣看的却是普通王府侍卫的腰牌。

  “许县令也不必太过自责,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加小心便是。今日之事,本王不会怪罪你,许县令别太紧张了。”

  听到这句明显缓和下来的语气,许得荣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下官该死,竟王爷站在门口说了这么久话,王爷快请进内堂稍坐片刻,下官这就着人安排住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望向信王,却见他面上带着一张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银制的面具在阳光照耀下却发出森冷的光。许得荣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信王望过来,却没指责他抬眼偷看之举,反问道:“许县令听过兰陵王的故事吗?”

  见许得荣茫然地点头,祝天韵突然大笑起来:“本王便如那兰陵王一般,生得太过美貌,不得不戴着面具。”

  身后易容成他贴身小厮的谌师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论无赖和不要脸,这位信王殿下实在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许得荣却是愣了一下,迅速想到了这位信王殿下稍显狼藉的名声,心中有了计较。

  进屋之后,他好茶好点心地招待着,事无巨细地询问祝天韵的饮食习惯和住宿要求,却就是不提“流寇”二字。

  终于,祝天韵觉得这太极实在打不下去了,便轻咳一声结束了这为时一盏茶的尬聊:“许县令,本王此番是奉旨前来镇压流寇的,不知这流寇……”

  “劳动信王殿下大驾,下官真是该死,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匪徒,却不想这层层上报的过程中竟被层层夸大,传到圣上耳中竟成了流寇攻进城中少啥掳掠,这实在是危言耸听。”

  “哦?如此说来,樟城流寇并不严重,等等,本王似乎刚刚听见许县令说了一句,流寇已经被剿灭?”祝天韵装出一副这才想起来的样子。

  许得荣连连点头:“正是,当日只是一小股流寇混入城中欲行劫掠之事,但很快便被发现,本县的衙役与之交锋后,他们不敌仓皇逃窜,本县担心斩草不除根会遗祸,因此差了县衙中武功高强的李捕头带人追了上去,昨天,李捕头终于凯旋而归,流寇已被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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