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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谌师弈把天聊死的本领更上一层楼了。
谌师弈递过水囊:“你刚刚说得对,你的确一点也不像个王爷。没那些养尊处优的坏毛病。”
得到了含蓄表扬的信王殿下笑得开心,瞬间忘了刚刚被气到心塞的事情,得意道:“那是,你以为就你吃苦耐劳呢?我可是从小……”
他突然说不下去,因为谌师弈非常自然地从他手中抽走水囊,喝了一口。大脑瞬间空白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目光也移不开分毫,只盯着她因为奔波而有些干裂的嘴唇上。
“怎么不说了?你从小怎么样?”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一脸无辜地追问,“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过去的事情,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就这么,嗯,接地气了?”她认真斟酌了一下用词。
祝天韵已然哭笑不得了,摸了摸鼻子,一边不动声色地从她手上拿回水囊,一边慢悠悠开口道:“都怪我有个糊涂老爹。”
听他这么编排先帝,谌师弈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那糊涂老爹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娶了郑柔那个妖妇当皇后。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原本按照祖制,宁国的皇后都应该出自东平侯府,谁想,东平侯府的送亲队伍却在半路上遇上了山崩,东平侯一双儿女全搭了进去。结果就便宜了郑柔。”
回忆起那段日子,他神色黯淡下去,勉强牵了牵嘴角:“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位太后娘娘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打胎小能手。”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谌师弈却被他的话逗乐了,又觉得这种时候笑很不好,只能硬生生憋着。
“我那糊涂老爹根本不管事,郑柔就在后宫为所欲为。后宫的孩子能活到生下来已是不易,更别说平平安安地长大了。皇兄能活下来是因为他出生早,而我能活下来,则是因为我的母亲是太后身边的侍女。只是虽然有太后的庇护,但也只能战战兢兢地苟活着。”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手上传来一丝温热,低头见谌师弈小巧的手安慰得覆在他手背上。她的手并不柔软细腻,指尖有薄薄的茧子,带来的触感并不舒服却令他舍不得放开。
“后来,皇兄的母妃突然就病重了,她临死之前将皇兄托付给了我母妃。那之后,母妃便领着我们搬到太后的寝宫,每日只陪着太后念佛。连我和皇兄也过上了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幸好,郑柔这妖妇作天作地了一辈子,也没能生出个一男半女,我和皇兄这才有了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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