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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继续埋首写字了。听她这么没头没尾的一说,只弄得个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过了好一会,才突然醍醐灌顶地琢磨出滋味来,于是蝎蝎螫螫地挨到谌师弈身边,腆着脸问:“怎么?舍不得让我走了?”
写字的手因他突然靠过来的身体和几乎吹在耳边的温热气息而非常没出息的逗乐一下,好好的一个“用”字,生生变成了个“甩”字。
勉力稳住自己的气息,她低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不自觉泛起红晕的脸颊,“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猫猫把你叼出去?”
如果说有什么是祝天韵的克星的话,那只巨大的黑色猫科动物绝对首当其冲,所以,一听谌师弈抬出黑虎来,他立刻非常没气节的举爪投降,“好吧好吧,刚才的话你就当你没听见。”
再没法集中注意力好好写字的谌师弈无奈放下笔,白了他一眼,嫌弃道:“我说你堂堂一个王爷,能不能有点王爷的样子。”
祝天韵则是非常没王爷样子的耸了耸肩:“那你倒是拿我当个王爷啊!”
“可是我不想啊。”谌师弈眉梢一挑,回答得干脆,祝天韵噎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扳回一局,却见她垂下眼,低了声自语般道,“其实,我当不当你是王爷又有什么关系?无论我怎么想,你终究都是这宁国的信王殿下啊。”她说得小声又模糊,但祝天韵就是耳尖得一字不差都听了个清楚,“怎么没有关系?只要你想,我可以不是信王。”
“我……”她恍了一下神,指尖触到腰间冰冷的令牌上,神志恢复了清明。比失望更令人难过的是再一次失望,而想要不失望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抱有希望。即使,他之前给予了她那样大的信任,她仍是做不到迈出那一步。
缓缓抬起头,望向祝天韵,她扯开嘴角露出个清浅的微笑,轻轻道:“我不想。”
祝天韵微微一怔,他虽然迟钝,但还不瞎,看得出谌师弈在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似乎在逃避什么。他迟疑着,正不知道如何问,但谌师弈更是完全没打算给他问的机会,垂眸道句,“厨房里熬的汤应该好了,我去看看。”便逃也似地快步
门一拉开,她直愣愣与门外举着手正欲敲门的温芅打了个照面。
“谌姑娘。”门外,温芅笑着和她打招呼,然而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半晌才挤出一抹苦笑来,刚刚她还说三五日,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温芅竟已经回来了。
“就你一个人吗?”她问。
温芅恭恭敬敬答道:“姑娘信得过我才给我阵法图,温芅不敢善做主张领外人进入,不敢辜负姑娘的信任。”
谌师弈本来想说,只是张阵法图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啦。反正自己闲着没事,基本每个月都要变换个阵法打发下无聊时光的,但看温芅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大有“人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的架势,她只得默默将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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