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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师弈未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却立刻斩钉截铁道:“我不要。”
真是毫不犹豫地残忍拒绝,不过如今的祝天韵经过谌师弈连日的荼毒,早已不是那个年轻气盛、高高在上,受不了打击的信王殿下了。他的小心脏完美地扛住了这样的打击,甚至还带了些意料之中的笑意问:“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我都答应你。”
谌师弈微微出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祝天韵心中一跳,本能地觉得和谌师弈那不肯提起的过去有关。
“如果,我说我要你放弃信王的身份,与我隐居于此呢?”她以玩笑的口吻讲出这句话,本也没指望祝天韵会对此作出回应,谁想,祝天韵却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为了和我一世一双人,连王妃都不稀罕,如此真情,我怎能不答应?”
谌师弈第一次在他面前傻了眼,想要斥责他胡说八道,但话还没开口,脸便不由自主的红了。沉默了半晌后,她在开口,话却成了:“空口无凭,说得再好听也是无用。你到时候反悔了,我又能怎样?”
话音刚落,手中突然被塞进一物,祝天韵望着她笑得柔和,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地仿佛缺心眼的语气,“我若反悔,你就拿着这块令牌去找景王好了。”
谌师弈的心忽然就漏跳了一拍——此令乃是御赐之物,不仅是表明身份之物,更有尚方宝剑之力,令牌所到之处,赐生则生,赐死则死。丢失御赐令牌已是大过,若这令牌还是他亲手送给别人的,那即使他贵为信王,这罪责也是无法推脱的了。
至于景王,她虽久居山野,但也知道景王祝佑杞与他素来不睦,一直视他为眼中钉,意欲除之而后快。若这个把柄落在景王手中,他会是怎样的下场,他自己不会不清楚。
所以,他交出来的不是一块令牌,而是将他的命交到了她手里。
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如果不假装的话,她要如何才能理直气壮地收下这令牌呢。
她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够被人这样信任着,也不知道这一次这样的信任能够维持多久。所以她感动却也胆怯,开心而又难过。
她这一切复杂的心理活动,祝天韵当然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估计他那直肠子也不能够理解。他只看见谌师弈愣了片刻后,终于没有再拒绝而是笑着将令牌揣进了袖子里,“信王殿下如此信任我,那我就投桃报李,托大答应替你干掉那些想要害你的人,保你安全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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