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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备好的腹稿通通丢弃,徐小榜眼,绞尽脑汁,终于敲定,这第一课,便浅谈自己这一年的收获。
“臣六年先奉吏部命考察民情,自十月出发,一路经北直隶、南直隶,福建,最后抵达广东,后入琼州。先于天津卫遇豪商殴打闸官,后在浙江市舶司提出一名作奸犯科的番商,在广东阳江港侥幸挖出两艘大食商船,于琼州偶然发现叛情……”
“对此,臣有如下拙见,请殿下细听。”
……
“法久弊生,不能不变,变而不善,其弊益滋。开中法并非不可,但豪强介入,压迫良商,致黑商得凭信,又有官员家人以族中高官为势,纷纷奏讨盐引﹐转卖于盐商﹐从中牟利,这才致边军粮食储备锐减。”
“户部尚书叶淇大人改旧制为商人以银代米﹐交纳于运司﹐解至太仓﹐再分给各边﹐每引盐输银三四钱不等﹐致太仓银多至百余万﹐国库丰腴,但边地有实力的盐商觉有利可图,纷纷内迁,到头来受损害的还是边军。边军少粮,一旦与外敌开战,地方政府为了支撑战事,几乎都是向百姓索粮,边民苦困,何人负责?”
……
徐穆与王守仁看似师生作答,吐沫横飞,彼此寸步不让,其实已有些惺惺相惜。
朱厚照见两人吵得热闹,也不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给侍奉的宦官使个眼色,捧着香喷喷的点心吃得欢快。
米糕的香味散开,又有间或的咂嘴声,徐穆与王守仁便是再专注也被拉回神来。
瞅着“目光不善”的两人,朱厚照一拍脑门,“看孤这记性,去去去,再端两碟过来,舅舅和小王卿都饿了。”
徐穆眉毛挑起,“殿下可是明白臣与王伴读在说什么?”
“知道知道。”朱厚照小脑袋点得异常果决。
“那殿下现在可明,臣为何要拿那几个海盗做文章?”
哈?
太子殿下抓头,脸色纠结,吃得起劲,没听到啊。
徐穆简直要两眼一翻,还是王伴读好心给太子殿下解围。
“先生可是要那几个海盗,去警告番国?”
“不仅如此。”徐穆摇头。
转过话题,“殿下,伯安,可知平江侯陈瑄?”
朱厚照一脸蚊香眼。
王守仁点头,“平江侯一手开创我朝漕运,功在社稷,立在千秋,乃治水能臣。”
徐穆颔首,“穆也是翻阅翰林典籍方知一桩旧事,永乐七年,平江侯率水师巡海,在青州海面遇倭寇侵掠我朝沙门岛,陈公乃率军出讨,直追至朝鲜境内,将倭寇船只全部烧毁才归。朝鲜国君不久下令当地官员,严查倭寇巢穴,江南海面平静近十载。”
朱厚照迷糊,王守仁倒是有所猜测。
“臣随徐州卫出海,逃逸的海盗正是往朝鲜、日本国去。”
王守仁似有话说,徐穆接着道,“查太宗皇帝旧事,永乐年间,有两番国,东王国遭西王国灭,西王遭东王国人杀,性命不保,遣使入京求助。其时,西王为我朝藩属国,太宗皇帝命其每岁输黄金六万两以赎罪,才答应帮其平定。”
说到黄金,朱厚照顿时眼睛一亮,振奋精神。
王守仁面露不赞同,“此举是否有违仁德?”
徐穆反问,“伯安在京,该知我此行带回无数金银财宝?”
“对对对,舅舅真棒,听内库太监说,这笔钱能保国库三年都不愁钱花。”
朱厚照一脸星星眼的崇拜。
“此等意外之财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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