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99(2 / 2)

加入书签

和锦衣卫也算“朝夕相处”了好些日子,袁熹才发现世人讹传实在恐怖。

譬如面前这位,抛开锦衣卫的身份不谈,单从仪容气度上来说,绝不比自己这类可说是自小坐卧膏粱的功臣之子差。

面如冠玉,眸若寒星。

君子有德,龙章凤姿。

只是,回想起适才路经天津卫的那一幕,实在让袁熹不得不敛了笑意。

“遥想当年平江侯督理漕运三十载,漕运兴盛。天津卫起初不过一小小水寨,陈公亲竖百万仓,太宗皇帝亲命兴工筑城,由此天津卫兴盛,天津到通州的北运河乃是运我边军粮饷的命脉。”

袁熹顿了顿,狠狠用手敲击木栏,“如今,小小的地方豪商,也敢对开闭水闸的闸官呼来喝去,私自开闸,拖延我边军运粮船只运输,真真是岂有此理!”

沈越微挑剑眉,“你主管漕运,难道江浙的漕运真的干净?”

“什么意思?”袁熹皱眉。

“我给你提个醒儿。”沈越拧开随身带的酒囊,“今年正月,徐穆入杭州的市舶司提了一个番商,这名番商可是杭州几家豪商背后的大买家。对了,王宣处还有一份番商的口供,你要有兴趣,不妨要来看看。”

醇厚的酒液沿着囊口缓缓流出,滑入喉头。

性感的喉结上下起伏,便知喝的人自在舒爽。

沈越轻舔唇角残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算是我谢你的好酒。”

眼见沈越背朝自己,摆摆手走远,袁熹只得罢手。

虽说都是武官,但若是“近身搏斗”,自己着实差了几分火候。

若论家世渊源,祖父袁忠、父亲袁彬都曾任锦衣卫校尉,难道是因为官职太小,所以接触到的武学太浅,以致到了自己这一代,一下子“降”到地方,愈发成了花架子?

袁公子神情庄肃,要不回去再让叔伯们给自己“开开小灶”?

弘治七年,九月,朔日。

“啊……”

徐天激动地伸了个大懒腰,“终于到杭州了!”

正是朝阳初升、霞光万丈,人的凌云壮志充斥心头,飘飘然之际。

咚!

徐天痛得蹦高,回头发现正是一路“戏弄”自己不亦乐乎的一名锦衣卫校尉。

捂住脑袋,徐天不快地撅噘嘴,“你又打我!”

校尉家中正有与徐天同龄的小弟,见此,“爱弟之心”愈发喷溢。

大掌使劲揉弄徐天头上的两个小髻,“打得就是你!不知道男人越打,身体越结实呀!”

“胡说!骗人!”

甲板上,伪装成船夫的锦衣卫们看着“扭打”在一处的“兄弟”俩,呵呵直乐。

袁熹和沈越看着也是眼神微柔。

“我在杭州的府第没什么旁人,只是些当年父亲在锦衣卫的旧部。遭门达残害,落下残疾,也不愿再成家,只在府上恩养,处理些琐碎的府事。兄弟们这一路也辛苦了,歇一晚,备好干粮补给,明日一早再出发吧。”

沈越刚要婉拒,余光却发现个个“船夫”看似各忙各的,实则竖起耳朵听个分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