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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见到这久违的小表情,表面有些嫌弃,心中却松快许多。
“说吧,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朱厚照羞羞脸,支支吾吾地开口,“儿臣想病好了,去穆舅舅家玩儿。”
“哦?”
弘治帝撇撇嘴,“你倒孝顺,次次往徐穆身边跑。可知寿宁侯…”
提及张鹤龄,弘治帝不禁面露厌恶。
眼见苗永拼命朝自己递眼神,才按捺下心头的不快,接着道:“建昌伯才是你亲舅舅,徐穆只能算半个自家人?怎么就没想起来,到他们家玩儿?”
眼神微凝,苗永站在一旁不出声。
朱厚照听了,昂昂小下巴,露出个嫌弃的表情。
“这能一样么。”
复道,“穆舅舅什么都懂。可是,张家舅舅嘛……”
朱厚照煞有其事地摇头晃脑,“兰欣,寿宁侯、建昌伯最近闯祸了没?”
“回娘娘,建昌伯无事,只是奴婢听说昨日寿宁侯去酒馆吃饭,忘了付饭钱。”
“忘了!哼,一天到晚就知道丢人现眼!本宫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兄弟!他若有穆穆半分好,本宫也哪用得着这样费神!家门不幸啊!唉!”
苗永偷偷低下头去,抿着嘴笑。
弘治帝眼含笑意,“你这小子。居然偷听您母后说话。”
朱厚照翻了个白眼,“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儿臣明明是站在窗边听到的。再说,隔三差五,母后都要问一遍,儿臣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你呀!”
弘治帝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稚童柔软的鼻尖,朱厚照顿时眼眶发红。
捂着口鼻,说什么不让弘治帝再碰。
弘治帝摇摇头,“不会用典,还在父皇这儿卖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这样用的么?”
“儿臣出宫时,曾看见一处甚是华丽的酒楼,但大白天却关着门。儿臣便问穆舅舅,‘此处为何白日不迎客?’穆舅舅便告诉孩儿,‘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殿下,我们还是尽快走吧。免得被此家主人听见。本就经营不善,最怕旁人言语,若是派人来赶,便是我们自讨没趣了。’”
弘治帝很是稀奇,“这家酒楼叫什么名字?”
“醉仙阁。”
苗永面露古怪,忽然气血上涌。
朱厚照瞧见,连忙推了推弘治帝胳膊,“父皇,快看,苗大伴是不是病了?”
弘治帝偏头去瞧,苗永连忙掩袖咳了咳,告罪退出殿门。
门外守着的小黄门连忙迎上来,谄媚笑道:“公公,有何吩咐?”
苗永悠悠瞥他一眼,“不该问的事别多问,知道太多没好处。做奴婢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本分,明白没?”
小黄门顿时流露愧色,连连应诺。
苗永想起刚才的对话,不由摇头失笑。
妓院门前,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嗯,有理,甚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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