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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回答,心里便是一沉。
莫非她那般嘲他还是没甚效用?可她瞧着他那日从战场上下来,好似已经没了异常。
“我好像仍是没好,”他趴在她颈窝,用冒出些许细小胡茬的下巴轻蹭她娇滑腻软的侧颈,语声又轻又缓,“要不你再哄哄我。这回不要骂我了,你大抵不知,你凶起来骇人得很。”
顾云容被他的胡茬扎得又疼又痒,直拿手推他,让他去刮胡子。
虽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说大行其道,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修理身上的毛发,不然一生叠加起来,头发何其长,胡须也是同理。
顾云容攘了半晌,非但没能把身上的男人攘开,反而被他越压越紧。他好似是特地留了点胡茬来扎她的,扎了脖子又去扎脸,借着吻她的机会,绕了一圈,又慢慢往下去,好似是打算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都蹭一遍。
顾云容扭躲之际,无意间瞥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想起他方才那番话,忽然意识到,这家伙好像是装的。
他的病很可能已经好了。就算是没有彻底病愈,也是离摆脱心魔不远了。
所以方才很可能是在撒娇。
顾云容心里忽觉甜蜜,仿佛有蜜糖脉脉淌过。男人若是跟女人撒娇,大抵表明他是真心爱她。撒娇是一种示弱,强势的男人愿意露出温软一面,一般而言,是全心信任的表现。
顾云容脑中转着这些念头时,已经被他掀了衣衫。她一惊侧身,避开他火热的目光:“你不是说困得很,眼下只想休息么?”
“休息前做一件大事也无妨。”
桓澈正要将顾云容翻过来时,陡然听见一声猫叫。
顾云容扭头,发现狮子猫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往这边看。
桓澈随手捞来一条锦被覆住顾云容的身子,皱眉道:“这猫还是个色胚子,我怎生觉着它看得两眼冒绿光?”
顾云容转头望去,猛然想起一件事,忙拽来一条薄毯盖住他下半身。
“它可能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你,确切说是看你的下面……你忘了梁王那件事了么?”
她怕它把他的命根子也当耗子啃了……不过也许是她想多了,这猫那么喜欢他,还等着管他要小鱼干,应当不会冲上来攻击他的。
桓澈明白顾云容的意思,阴沉着脸盖好自己下面,唤人进来将猫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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