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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只要姐姐配合我与父亲。”
沈碧梧看沈碧音满面得色,端量着她道:“看妹妹这模样,莫非是寻见了什么倚仗不成?”
“这……”沈碧音嘴角又扬起一分,“也可这么说。不过以姐姐之智,早先就应当能想到这一层,若非如此,我与爹爹怎会前来敲登闻鼓?”
沈碧梧盯了堂妹少刻,问她是何人在背后帮他们。
沈碧音道:“这个,姐姐便不必管了。姐姐只需知晓,只要现下好生配合我们,将来就能从这鬼地方出去。只姐姐是再不可能做东宫妃了,未来的东宫妃还不晓得是哪个。”
沈碧梧观堂妹神色多时,轻笑道:“无论是哪个,也都不关妹妹的事。”
沈碧音沉下脸来,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慢慢恢复常色。
“总而言之,”沈碧音望向堂姐,“姐姐不想在此孤独终老的话,便照着我说的做。”
顾云容回宫之后,就开始抄写经卷。
她早先就想好,要在太后生辰时敬献三百卷亲手抄写的佛经,并以此所积功德全部回向于太后。
老人家上了年纪,什么金银饰玩都是虚的,身体健朗、福寿绵延才最打紧。
桓澈入内时,正瞧见顾云容认认真真地低头抄经。
她缮写专注,他走至近前她也未曾发觉。
桓澈低头看她笔下经文。
顾云容的字娟雅秀逸,走笔之间,鸾漂凤泊,如同她的人一样赏心悦目。
见字如见人。
所以当初他在离京追她的途中,看到她那封言明逃跑之由的信时,居然没有气得一把撕掉。
他又恍然想起,她好像是写过个什么札记送给了宗承,宗承后来还在他面前赞过她的字,又说她那札记写得精心,笔划工整云云。
明知那不过是她与宗承之间的交易,但他还是听得想揍人。
桓澈忽然不豫,但顾云容至今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遑论瞧见他的不平之色。
他终是忍不住,用力干咳一声。
顾云容吓一跳,回头对上他阴沉的脸,问是谁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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