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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容也与岷王一般想法。她回到王府后,审了拏云,得知宗承曾来信提醒过桓澈什么事,深深吸气。
除却诸王之事,好似也没什么可提醒的。果然时至今日,有些人仍是贼心不死。
桓澈此刻立在勤政轩的龙榻前,紧盯着榻上的人。
内侍方才来跟他说,陛下正在勤政轩内批览奏疏,忽然昏厥,郑公公当机立断,将尚未出宫的他唤了回来。
太医来诊了好半日,都说是气虚阳脱之症。
但此症是气血大亏,形神不养所致,父皇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他已经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传召过来,可太医们口径一致。
方才在大典上还神采奕奕的父亲,竟突然昏迷不醒,栽倒时还一头撞上了案上的砚台,把额头砸出了好大一块淤青。
桓澈正静默立着,忽闻有人入内,转头就瞧见甄美人端着个托盘进来。
“这是御药房那头才送来的药,太医交代说要陛下趁热服下。”甄美人轻声道。
桓澈冷睃她少刻,着人将郑宝叫进来,吩咐他与孙吉轮流在这守着,片刻不离,之后往御前送的汤药都要他查验了才能给皇帝服下。
郑宝应诺。
桓澈将一应事宜处置妥当,想了一想,着人与顾云容说他今晚要留在宫中,暂不回府。
贞元帝隔日才恢复些许神智。但精神恍惚,又冷汗频出,根本无法主持群臣朝贺。
宫中众人都觉着有些为难,因为册立大典还差最后一道仪程没走完,他们应当如何称呼七殿下?
后头看郑公公带头称太子殿下,便也都随着这般称呼。
桓澈得知父亲的病需要至少调养一月,又兼父亲如今神识不清,便暂将政务揽了过来。横竖他如今手里有宝又有册,仪程虽未完全走完,但也只差个末尾的例行庆贺而已,没人敢跳出来说他不是太子。
贞元帝养病期间,劭哥儿前来探望过几回,但都被郑宝委婉挡了回去。
是夜,贞元帝忽然谵语不休,直道三清祖师说他道行已足,可得道升天了。
消息传出,人心惶惶。
皇帝这敢怕是离宾天不远了?
转过年来,始终未有皇帝状况转好的消息传出。
正月才过,又风传皇帝垂危,怕是撑不过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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