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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澈点头:“这倒是,不过她送了我这个。”他拿出了那枚枫叶,“她说是她自己做的,我觉得特别好看,一直收着。后来我跟她起了争执,那段时日,我与她相隔千里,若是想她了,便拿出枫叶看上一眼。”
“虽然历尽波折,临成婚时她还跑了,但好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最后我还是如愿娶到了她。她说我上辈子得罪过她,我觉着这一定是个误会,我怎么可能不喜她。”
顾云容对上他一双含笑的眼眸,竟忽然语塞,感慨万端。
两人一路走来,确实波折颇多,但他没有历经过她前世境遇,怕是很难体会她所承之苦。
不过横竖他也不记得往生事,她一直纠缠于此也无甚意义,着眼当下便是了。
她轻叹一息,将木匣子里的东西重新归置好,拍拍他:“好了,用膳去。”
桓澈暗观她神色半晌,面上的笑凝了凝,旋又恢复如常。
顾云容与他往饭厅折返时,觉得有些不对头,
眼下想来,他根本就是故意让她看到那个木匣,又是有意引起她的好奇的,那么他为的是什么?就为忆苦思甜,顺道跟她表表心意撩她一撩?
顾云容转头看去,桓澈却已经笑着说起了旁的事,将话头岔开。
两人回到饭厅,重新落座。桓澈正欲唤人来给顾云容布菜,却见顾云容忽而抬眸望来。
“我就说好像有什么忘记问你了,终于想起来了——你方才说的夜夜梦她是怎么回事?合着你自打见我第一面起就开始夜夜梦我?你当时好像笑得很欢啊,所以都梦见什么了?”
册立太子的日子选在十一月二十六,时间极紧。
为策万全,贞元帝事先将兵部几个堂官叫来计议一番,在京军三大营里面抽调精兵六千,负责大典当日的巡检护卫事宜。
十一月初,礼部的仪注也已经拟讫,万事俱备,只待克日行礼如仪。
桓澈那日权衡之后,并未答应贞元帝提出的要求,皆因贞元帝要他三月之内了结宗承之事。
三月的工夫根本不可能完成。如今即将入冬,未来三月都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他就算现在溜冰过海奔去倭国,少说也要两月才能到,剩下那一个月根本不够拿下宗承,倭国可是宗承的老巢。
他父亲显然是刻意刁难。至于缘由,应当是不想让他插手那人之事。
他不管他老人家打的什么算盘,总之等他站稳脚跟,转过头就要对付那位。
新仇旧恨叠在一起算。
吉日转瞬便在眼前。
二十五这晚,桓澈正在书房翻阅文牍,拏云送来一封信,他拆看罢,面沉若水。
他一面烧信一面道:“宗承这厮再三帮我,无非就是为着容容。你说他怎就不能好生找几个媳妇过日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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