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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落于人后。
等桓澈也从殿内出来时,见施骥竟还在慢悠悠往阶陛去,道:“看来阁老当真年事已高,走步居然迟缓至此。”
施骥回身与桓澈见了礼,笑道:“臣心里但凡揣了事,就是这般。不知殿下可有兴致一听?”
桓澈冷声道:“并无。”
施骥看他要走,在后头紧跟几步:“殿下不问问是甚怎知没有兴致?”
桓澈步子忽滞。
施骥这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这般挑起话头。
他回头:“愿闻其详。”
施骥目光迅速往左右一扫:“就是方才议的时政令策……臣觉着有几处不太妥当,只是当着那么些大人的面不好直言。”
施骥仍旧笑着,但一双眼睛目光暗转,盯着桓澈。
桓澈明了,他这是忌惮着宫里耳目,没把话挑明,但又怕私底下邀约他会拒绝,这才有了今日此举。
桓澈眉头皱起。
施骥莫非知晓什么了不得的惊天秘辛?
桓澈回府当晚就收到了施骥的帖子,邀他翌日在城外一处田庄碰面。
次日,他犹疑少顷,动身赴约。
他见到施骥时,他正头戴箬笠,靠坐在林木阴翳下纳凉,仿佛寻常田舍翁。
左右无他人,桓澈道:“阁老可以畅所欲言。”
施骥一点弯子也不转,笑道:“殿下可知陛下当年为何只给殿下封了个亲王的爵位?”
桓澈一怔,少刻的凝滞后,迅疾上前,冷冷道:“阁老慎言。”
施骥取掉箬笠,作扇轻摇,轻叹道:“殿下也应知晓臣之秉性,臣之言行向来慎之又慎。”
晚夕,顾云容等了桓澈许久也没瞧见他的人影,只能命厨下把饭菜暂且煨着。
待他终于回来,却是满面颓丧,勉强与顾云容用了晚膳,就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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