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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们的酒量俱不如亲王殿下好,眼下早就喝得找不着北。

  来的人多,晚来的住宿事宜便要安排妥当。徐山原本打算将众人都安顿到府内西北边的一片厢房,那边客房多,东西也齐备,但桓澈身边的小厮却忽来跟他说,不要将那些醉酒的客人安置到西北边,殿下就住在那附近,那些客人都已酩酊大醉,万一耍起酒疯来,惊扰了殿下,便是大大的不妙。

  徐山如梦初醒,果是此理,扰了殿下大驾,他担待不起。

  这便想起后花园东南隅的暖房旁侧还有几间客房,虽则地方不够宽转,但好歹离桓澈的住所远上一些,让那些醉酒的后生挤一挤凑合一晚便是。

  徐山清点了人数,吩咐小厮们将人分成几拨,每三人一间屋,床上躺不下就放到榻上,作速将人安顿了。

  小厮们齐声应诺。

  少顷,有一小厮来报说最北面的那间厢房落了锁,进不去。

  徐山皱眉,上前查看一番,叫来素日负责洒扫此处的仆役,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仆役一脸茫然,直道不知。

  徐山觉着邪门儿,叩门一回,里面却无半丝动静。

  一众家下人等手脚麻利,不消片时,就将醉鬼们置放停当,只差三人还没着落,端等着开了眼前这间房入内安置。

  徐山却才在席上也喝了些酒,如今有些上头,更觉头疼,但一时半刻也没处寻人撬锁,想了一想,命人去取个大钳子来,好将锁夹断。

  顾云容从头看到尾也没瞧见什么好戏,暗暗拽了一把桓澈的衣袖,回头看他。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拉我来,就是要让我看破门的?

  桓澈竖指于唇,示意她稍安勿躁。

  徐山立在廊上时,一门之隔,徐婉月正瑟缩在桌下。

  她眼下手脚发冷,面如土色。

  她做梦也想不到今晚会是这等情形。

  她趁黑摸进这间屋子之后,迎面袭来一阵酒气,还隐隐混含着一股汗味,她从前最不喜闻酒味,遑论这种气味,但思及衡王那紫府仙人一般的容貌风仪,她闻见这股味道反觉脸红心跳。

  她一个闺阁姑娘,能见着的男人有限,从小到大也没真正爱慕过哪个,她是在见到衡王之后,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少女怀春。

  衡王非但一张脸天上有地下无,还生得颀挺俊拔,魁伟力强。

  她有一回偶然间看到衡王指点徐家几个子弟射箭,在他连射连中之后,她兄长命人取来一副弓箭,让衡王改使此弓。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兄长前阵子得的一副硬弓,光是重量就足有二十斤,她单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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