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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崇王也是太过心急,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桓澈借力的踏石。

  不过这些,她自是不能跟李琇云说的。

  她明显感受到桓澈自打通州回来,就逐渐开始转守为攻。

  太后圣旦那日的事就是个例证。他事先使人暗中在高台内里的柱梁下埋了两颗定时爆炸的小子母雷,一炷香的工夫,香尽雷爆,高台随之倒塌。

  那班艺人也是一早被他买通的,时间都是掐好的。

  他算准了荣王多疑,会借着大变活人的戏法试探他,就设了这个局。荣王一旦入瓮,届时出事,百口莫辩,在贞元帝那里就坐实了阴险歹毒、戕害兄弟的罪名。

  谁让当时是荣王自己凑上来的呢。

  他事后跟她解释他的用心时,似笑不笑道:“坐实罪名还只是其一,再有就是,经此一事,荣王会暗恨自己蠢钝,以为我先前的怪异举动都不过是引他上钩的饵,往后就不会再这般有事没事试我一试了,一劳永逸。”

  顾云容当时觑他半晌,忽然想起了当初她遁走京师后的那一番追逐。她一路上感触最深的其实是他与宗承的暗中较量。他的每一步宗承基本都能猜到,而宗承的每一步他也大抵能够料到。

  两人不分伯仲,若是持续下去,的确是个无尽的死循环。

  她忽然想,倘若宗承转去襄助某个亲王,桓澈还能否如目下这般松泛。

  两人说着话,荣王妃并岷王妃偕同前来造访。

  乞巧罢,荣王妃将顾云容单独请到了一旁。

  荣王妃开门见山,与顾云容说了两桩事。

  一是不论如何,兄弟阋墙总是要不得的,希望衡王不要被某些有心人利用坏了和气。

  二是衡王先前已经三度南下浙江,于思贤又是他一手拔擢起来的,这拨海寇口称是倭王的手下,衡王顶好还是避嫌的好,将机会让给荣王。

  顾云容眉眼不动:“殿下之事,我做不得主。”

  荣王妃笑道:“那烦请弟妹将这封书信交与小叔。”说着话递给顾云容一个书筒。

  顾云容与荣王妃出来时,岷王妃正跟李琇云踢毽球。

  岷王妃不知是否因着受了岷王的熏陶,于玩乐上头十分在行,毽球也踢得好。

  岷王妃招呼顾云容上来一起时,又看了眼顾云容耳上的坠子,知是衡王所赠,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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