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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几乎只出不进,后来他们连那个看不上眼的四合院也住不起了,四处打探,最后无奈之下,阖家搬来了胡家村。
她从没想到自己会跟一群腌臜的乡下人成为邻里。
她起初还坚持穿戴自己仅存的那些从前的衣裳头面,但后来被贼惦记上了,家里遭了一回灾,被母亲狠狠训斥了一顿,这才衣饰从简。
她而今穿着土布做的夹棉袄裙,头上只带着一根素银双股钗。但她的衣裳上没有补丁,已算是体面。
她也终于知道为何有些乡人的衣裳上面会补丁摞补丁——因为他们四季穿的只是那一两身衣裳。
春夏秋三季凑合着对付着过去,冬日严寒,就将春秋两季的衣裳塞入棉里,就变成了冬衣。等到开春,再将棉里取出,变成春装。
对于这种生活,她光是想想就觉得不能忍受。
沈碧音正自出神,就被曾氏拉回了屋。
曾氏张口便说起了她的婚事。
“转过年,你便十九了,”曾氏沉声道,“这回再不嫁,可就当真嫁不出去了!”
沈碧音适才自思自量之间已是凄惶难当,如今又听曾氏提起这一茬,立等悲从中来,哀哀哭道:“我不要嫁给那个穷酸秀才……我怎会嫁不出去,我可是沈家的女儿,一家有女百家求……”
她想起往日风光,便没口子乱说,颠三倒四。
曾氏瞧着便烦郁不已。
她何尝不难受,她从一个正经的世家夫人沦落成个村妇,起先也是镇日以泪洗面,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好歹沈家虽然倒了,但女儿还有一张标致的脸蛋,沈家又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故此纵女儿年纪大些,但仍不乏求娶者。
这些乡人镇日为生计奔忙,并不如何关注朝中动向,大多不知沈家底细。
她在几个求娶者中挑挑拣拣,选中了个同村秀才。
这秀才姓吴,比沈碧音大六岁,因着家贫,一直打光棍。后头约莫是看上了她家姐儿的容貌,不知怎的省下些银钱,请了冰人来说媒。
她原也看不上这等穷鬼,但思及他好歹有科名在身,这便忍了。
听说这吴秀才读书上头倒有些天分,学里的先生都道说不得下回乡试他能中第。这些她都打探好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何况这也是最大的出路,她是这般想,沈兴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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