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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她道:“这倒没必要说,我信你便是。”
廊上琉璃灯投下斑驳光影,顾云容见太后眉目之间并不见疑忌之色,稍稍安心。
宫中上位者之中,她最不可得罪的只有两人,一是皇帝,二是太后。
国朝以孝治天下,皇帝自家又是个大孝子,太后在后宫中举足轻重。
晚夕,顾云容盥洗罢,转去就寝。
陡然换了个地方,她一时之间不能入睡,辗转反侧多时,索性坐起。
殿内熏炉正旺,门窗又严,呼吸之间干燥涩滞。她喝了几口水润喉,方欲回去尝试入眠,忽听门扇推转声传来。
一惊转头,正撞入一片漆黑邃宇。
那是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眸。
顾云容舒口气,坐下:“怎生半点动静都没有,说进来便进来,吓我一跳。”
桓澈将门关严实了,回身道:“我终究是放心不下,过来这边看看,一会儿就得走。”
顾云容问他外面状况如何,他坐下倒了一杯她桌上的水,道:“不太好。”
他与她说,刺客没抓着,现今御林军、锦衣卫并京军三大营都出动了,皇城已戒严,明日尚不知能否解禁。
他末了又补了一句:“太子求见父皇求了半日,我走前,父皇才应允他入内,倒不知他要如何为自己开脱,”
“开脱?这事与他有何干系?”
桓澈向顾云容讲了皇帝今日逮到太子与甄美人私见之事,道:“父皇应是随后又跟太子谈了许久,不然不会离开那么长的工夫。”
“我猜,父皇跟太子显露了废储之意。而在此之后,父皇就遭遇刺客,你说,父皇会如何想?”
“但这样巧的事,陛下难道不会认为另有机谋?哪有前脚才得知自己要被废,后脚就安排人谋刺的?”
“气头上的人是不会想那么多的,父皇说不得还会认为太子早有弑父之心,今日的一番训斥不过是逼急太子的一根引火线。”
顾云容攒眉:“且不论此番刺杀是谁的手笔,是否多此一举?你不是说,陛下已经显露出废储之意了么?陛下若在此时驾崩,那可是真正便宜了太子,毕竟储君登基天经地义。”
“那人根本没打算真的杀了父皇,”桓澈道,“他的目的不过是逼迫父皇彻底下定废储的决心。”
顾云容慢慢端起面前的松鼠盘瓜小盏:“你不是说陛下已对太子失望之极了么?今日逮到他跟甄美人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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