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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焦氏道。

  顾云容笑道:“焦娘娘怎就认为我会去劝服殿下?”

  焦氏一笑:“我这里有样东西,弟妹应当会感兴趣。”

  贞元帝将诗文会设在了日常用来大宴群臣的华盖殿。

  文武臣工悉数到场,在京两王随后亦至。

  众人朝两位亲王施礼毕,纷纷暗行打量。

  先前亲王滞京延宕就藩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但贞元帝行事莫测,谁知道今次宣府之危是否贞元帝寻的由头。

  施骥的目光在衡王身上打了个转。

  他其实很好奇,倘若没有宣府那件事,衡王是否会另加行事以求续延就藩之期。

  桓澈仿佛不知众人的打量,只跟淮王低声闲谈。

  淮王也觉着弟弟心里八成揣着事,低声问:“七弟莫非早料到蒙古部那边会发难?”

  桓澈饮了一口竹叶青:“我哪有那么神,容容原本已经拾掇停当了,打算克日启程。”

  淮王四顾,也知此间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这便打住话头。

  贞元帝銮驾至时,淮王瞧见那个佛郎机人也随侍在侧,跟桓澈嘀咕:“我听说那个佛郎机人非但极力宣传他们的宗教,还撺掇父皇办什么宫廷舞……舞会?真是荒谬。”

  “他们常举办什么化妆舞会,穿着奇装异服纵情欢会聚饮,还有助兴的杂耍可看,那是他们的风俗。”

  淮王惊道:“你怎知的?跟那个什么托谈买卖的时候打听来的?”

  桓澈眉角微扬:“我家容容与我说的。”

  淮王抖了抖。

  他看他眉目之间颇有些许得色,砸去一个蔑视的眼神。

  真是何时都不忘见缝插针地跟人表恩爱!

  诗文会开始后,先是贞元帝出题,众人属文酬和,随后又换了花样,改为诗词接龙。

  轮到桓澈时,正跟身边的翻译西芒喁喁私语的福斯托转头看来。

  桓澈起身的工夫就已将应接的诗句想好,须臾之间便对了上来。

  贞元帝连声道好,满堂喝彩附和。

  福斯托这几个月苦学汉语,又时不常地跑去国子监旁听观摩,但听到桓澈口中诗句仍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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