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74(1 / 2)

加入书签

看,马市纷争也不过是个由头!那群凶徒就是来示威顺道劫掠,每年入冬前可不都要闹几场。”

  桓澈深以为然。

  蒙古部游牧为生,冬日无处放牧,最是难熬,常来国朝这边劫掠,以备辎重过冬。

  因着蒙古部的长期滋扰,国朝的用兵重心一直都在北方,但后来南面倭寇势力坐大,不得不分心南顾。

  眼下北方兵力不足,官兵驻守各地,南方的兵又不能动,京师这边一时之间抽调不出太多兵力。

  事情确实棘手。

  贞元帝看三个儿子均低头不语,愠色愈重:“怎一个个都成了锯嘴葫芦,吱声!”

  三人神色各异。

  太子极想借此在父亲面前出出风头,但事出突然,他一时也想不出甚好法子。

  淮王很想说何不去找阁臣与六部堂官议一议,怎就跟他们三个耗上了。

  他这般想着,偷眼去看桓澈。却见弟弟也是垂头闷声,不免忧虑,莫非连七弟也拿不出主意?

  贞元帝问过前两个,最后看向小儿子:“别又跟朕说,你无话可说。”

  桓澈垂首行礼:“儿子这回有话说,有许多话说,请父皇借一步说话。”

  太子与淮王一道退出去后,太子忽对淮王道:“此番出了这等事,六弟与七弟的就藩之期怕是要延宕至明年中了。六弟与七弟还能再看一冬京中雪景。”

  语带谐谑,面上却是要笑不笑。

  淮王无动于衷。

  太子对诸王的敌意几乎是藏掖不住的,他日登基,说不得还要削藩。

  削藩可就是捅马蜂窝。

  贞元帝打量着眼前跟他谈条件的儿子,微微眯眼。

  果真是长进了。

  他道:“倘朕不应呢?”

  “父皇不应,儿子也是无法,向无子挟君父之理。但父皇何必因这么一桩小事,损毁父皇在儿子心中慈和神武之象?”

  贞元帝忽然有些气闷。

  他这小儿子适才转弯抹角地与他说,只要他不给他另塞女人,他就老老实实地将事办了。但他把话挑明了,他却又不承认这是交换或者威胁。

  事实上,威胁是不智之举,威胁只会令他认为顾云容是个致使他们父子失和的祸首,这样便是将顾云容推到了风口浪尖。而且诸司百衙人才济济,少一个衡王谋划,天也塌不了。

  于是他始终持商量口吻,态度恭谨。

  他这小儿子实在太聪明,聪明得他有时候不免难安,不禁会想,这么多年来他对他的孝心敬意是否都是假的,他内心是否早与他疏远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