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1(2 / 2)
重阳这日,桓澈跟几个讲官告了半日假,提早从春坊出来。
顾云容也在府内闷了不少时日,他与顾云容说好,今日出城登高去。
他往东华门去的路上,迎面碰见了孙吉。
孙吉说陛下正找他,让他现下往勤政轩去一趟。
桓澈无法,使小厮回去跟顾云容说他回府会晚一些,这便转身折往勤政轩。
季秋天气,并不算冷,但他一入殿就感到热气袭面,飞速掠视,但见殿内居然摆了个掐丝珐琅金蟾熏炉,炉内焚着银丝炭。
再一抬眼,发现太子也在。
贞元帝示意他上前,让他看几份敷陈增产丝绸的奏章。
太子一直安静立在一旁,待到桓澈拿起奏章细看,太子忽命人将殿门关严,又亲自过去关窗:“这几日风冷,父皇与七弟仔细着凉。”
窗牖阖上,整殿密不透风。
第六十三章
贞元帝皱眉:“你也不嫌闷,把窗子打开。”
太子笑道:“父皇不知,近来连着两位东宫讲官都染了风寒告了假,这秋冬之交,最易染疾,儿子也是为父皇与七弟着想。”
桓澈捏住奏章封皮的手指暗暗攥紧。
顾云容虽则一直在尽力为他施治,但收效甚微。他的状况始终未见明显好转,他近半年又诸事缠身,治疗都是时断时续。
他后来能在密闭的柜子里待的时候稍长一些,但还是无法克服那种深镌入骨的恐惧。
那恐惧自他幼年时便如跗骨之蛆一样纠缠他,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
他内心其实已经不抱治愈的希望,但因他这个弱点而起的怪异行径是不可能完全藏住的,他随时都要应对弱点暴露所带来的危机。
幽闭沉闷的殿宇,严丝合缝,棺榇一样将他封在内里。
不见天日。
寒气侵体。
空气似乎即刻就要耗尽。
他已经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渐趋紊乱之势。
呼吸仿似也有些困难,好像被谁扼住咽喉。
贞元帝见小儿子盯着奏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