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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他瑟缩一团。
“下回要是再让七叔看见你在你婶婶面前作妖,七叔一定揍得你亲爹都不认得你。七叔最擅长揍人了,被七叔揍过的人心里服不服七叔不知道,但口中一定是服的,因为七叔会一直揍到他们服气。”
顾云容至今都记得劭哥儿那惊恐万状的模样。
她忽然就放心了,既然他这么善于恫吓孩子,那将来修理孩子的重任就交与他了。
桓澈从谨身殿出来,转去接顾云容。
两人一道出了大殿,顾云容低声问:“事情如何了?”
桓澈道:“成了。父皇已着人去斋宫传召太子。”
他们早知荣王父子会来这么一手,先前不过将计就计。
“今次不管是太子授意还是荣王请缨,我看荣王心里是真有些急了。”桓澈轻声道。
荣王今日那番话看似拙劣,实则毒得很。
他父亲可以允许他能力出众,但不能允许他将这种能力使在勾结番邦上面。一来内外勾结是大忌,二来这表明他心性颟顸,为达目的不惜逾越雷池。
而倘若这样的人还有些身家手腕,那是极其危险的,绝不能容。
刚才在谨身殿,荣王说话之间确实有意无意往这上头提醒他父亲。
等荣王说得差不多了,他便开始反戈一击。
他早就在搜罗太子暗中收买佛郎机人以备将来构陷他的证据,此刻便派上了用场。顾云容此前发现的那个有问题的翻译,以及福斯托本人,更是重要的人证。
早在上元那晚他看到佛郎机人入京时,就几乎将后续之事全部谋定。
他太清楚太子的性情了,他知道太子必定会借着佛郎机使团给他作筏子。
这就是他当初愿意为福斯托引路并且将其一众使团送至皇宫的原因,否则他哪来的闲心。
那日请福斯托去鹤颐楼,也不过是在试探,顺道为做买卖铺路。
顾云容拉拉他衣袖,以唇形无声道:“这回陛下会如何处置太子?”
她虽然不介意去封地,但事情若能及早解决总是好的,就藩之后相去甚远,行事多有不便。
“惩治不会轻,但应还不致废他。父亲有些小事办得荒唐,但大事上从不糊涂。这等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总是要积累两三次。”桓澈贴耳道。
顾云容想想也是。
储君废立是大事,除非太子想不开去造反,不然贞元帝是不会立等下定决心废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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