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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帝又让众人各说了一番起由,发觉口风不一,瞥了桓澈一眼,居然也未深究,径命劭哥儿向顾云容施礼赔罪。
劭哥儿难以置信,慌忙看向父王。
荣王见儿子委屈得厉害,遽然跪伏:“父皇明鉴,哥儿自来敬爱父皇,不过一时淘气,适才也已道歉,就莫再……”
桓澈即刻打断:“二哥哪只耳朵听见劭哥儿致歉了?二哥到时,他分明还横得很。”
荣王痛心道:“七弟竟为着一桩小事与自己的亲侄儿这般为难,为兄也是万没料到……亏得有人在我跟前提那件事,我还为七弟辩白,七弟眼下作为,却着实……”
贞元帝攒眉:“跟你提何事?”
荣王似乎惊觉走口,嗫嚅半日,虚笑着道无事,末了禁不住贞元帝怒喝,歉然看了眼桓澈,俯首道:“儿子听闻,七弟……实则早在初次赴浙时便与佛郎机人暗结阴私,此番入京的佛郎机使团,也是得了七弟的授意北上……”
贞元帝面色霎时沉下。
桓澈眉目无波。
他看了近旁跪着的顾云容一眼,请求父亲让她先行平身。
贞元帝暗嗤,心道果然满心想着自家媳妇,道了句“准了”。
顾云容谢恩起身,未站直身,却是一阵晕眩,站立不稳,在桓澈肩上搭扶一把。
第六十一章
桓澈眼疾手快扶住她,看她站稳了,方收回手。
顾云容默默低下头,唯恐引起旁人注意。
她方才在配殿前那一摔确实是有意为之,但眼下这一出却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昨晚听故事听到四更天还不想入睡,桓澈亦讲得一无困意。
于是两人一夜未眠。
她晨起时施了脂粉倒也瞧不出熬了通宵的迹象,而他更是不作掩饰也看不出憔悴。
顾云容觉得他前前世大约拯救了世界才得来这么一副皮囊。
顾云容先前也熬过通宵,不是甚大事,但今日用早膳时就泛起了困,遂去小憩。
熬了通宵兼未用早膳,方才猛一起,便有些眩晕。
贞元帝往小儿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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