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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王给的那金枪不倒丸约莫比胡僧药温和一些,但顾云容仍是吃不消。

  他那晚看她总缠着他要给取个西洋名,拿出金枪不倒丸吓唬她。她不以为意,他又有些好奇,说那药他打从六哥那里拿来便一直未用。

  两下里一合,他当真吃了一颗,却是不敢冒险,只用清水送服。

  但还是一发不可收拾。

  顾云容至今想起那晚,仍是不寒而栗。

  他这等精力旺盛之人,其实根本不必吃这种助兴的药。

  他平素就有本事折腾到凌晨还精神奕奕,服了药更是不得了,那晚翻过来覆过去压她,后来仍是欲火难弭,捞来他从宫里寻摸来的避火图册,将她的双腿架到他腰间,抱她抵墙。她被顶得晕头转脑,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却又怕掉下来,不敢踢腾,只能紧紧攀住他。于是两人贴合更密,她两团丰软有意无意磨蹭着他坚实胸膛,惹来更猛烈的攻势。偷眼一看,他吮咬红樱之际,竟还侧头观着往来之势。

  顾云容脸都要烧起来。

  她第二日确实没能爬起来,双腿软得跟泥捏的一样,腰更是一动就疼。而他竟是闹了一夜,拂晓时神采奕奕,径直沐浴了往春坊去。

  她那时深刻体会到了两人体能之间的巨大差距。他的手臂承受着她身体的大半重量,却始终稳如山岳,甚至还能不时调整角度,牢牢护她。她翌日睁开一道眼缝看他,发现他竟是没事人一样。

  桓澈看她双颊与耳朵又红起来,约略能猜到她想到了甚,拨过她脑袋,在她耳珠上咬了一下:“难道我往生不这般?”

  顾云容脑袋埋得更低:“不记得了。”

  “那你方才不答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打今晚开始,我便与你讲我幼时之事。”

  “容容似乎比我想的还要喜欢我,”他下巴抵在她肩头,“我心甚慰。”

  顾云容转眸觑他一眼。

  她提出那等要求,其实就是想看看他今生的经历跟前世是否相符。

  以及,补上她茫然不知的那空白一段。

  万寿圣节这日,顾云容头一回以命妇的身份入宫朝贺。

  她的妯娌众多,每年也就这个时候才能聚齐。众人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但她一个都不敢轻忽。

  女人们聚在一起,自然就将话茬绕到了子嗣上头。依顾云容以往所见,这几个媳妇每年碰头的最大任务并非给公爹贺寿,而是汇报自家生育状况。

  每年俱是无果,实打实的颗粒无收。

  贞元帝这两年也急眼了,甚至给几个身边女人少的亲王又添了几个次妃,但总也不见成效。

  形势最为严峻的是太子那头。倘若太子将来嗣位之后也没儿子,多半得将荣王那个硕果仅存的儿子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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