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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容听罢这席话,觉得宗承将来要是哪日不干海寇这一行了,很可以考虑去开个铺子,专为鸳侣调停。
第二,既然不喜可能是装的,那么为何要装?
宗承的揣测是,有顾虑,亦或意欲享受更多的付出。
顾云容实想不出桓澈能有什么顾虑,所以她详询了后面那条。
宗承说,一直没能笼到手便会一直上心讨好,若是到手了,这种讨好必定削减。
前世种种,用这一条似也说得通。
于是顾云容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第三,古语云少成若性,这句话对于手掌滔天权势的男人是否也同样适用。
宗承当时凝睇她半日,道了句不好说。
少成若性,年少时养成的习惯就如同天性一般不易泯灭。
顾云容当时听来,又有些后悔问他这个。若不问,她还能糊弄糊弄自己。
宗承其时望着她道:“野心与权势极有可能逐渐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喜好。比如我,从前最不喜动笔,但后来养成了写游记列札记的习惯。因为我想在多年之后,能有迹回顾我一生的波澜起伏,且供后人瞻仰。”
“我甚至还想给自己立个像,”他认真道,“只是先前让他们雕了几个,都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我还在搜寻匠人。”
有钱就是任性。
宗承末了又将话绕了回去:“你将来即便嫁了他,揣着的心结也迟早是个阻滞。一次两次小打小闹兴许没什么,但日子久了,早晚发作。”
“所谓不破不立,你不如大胆放下试试。”
他最后这样说道。
顾云容虽则不认为宗承会全然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思量,但她又觉着他说的不无道理。
出了东直门之后,宗承的车队一路往东。
他掀起侧旁的帘子看了眼京郊山水,心下想,顾云容此刻说不得跟他做着同样的举动。
顾云容问的问题,其中有些他不太理解,但也能猜到全与桓澈相关。尤其第三个问题,她虽一句未释,但他立时就明了了她除此一问的用意。
她是想知道,桓澈如今能对她一心一意,往后会否因权势膨胀而变心,会否跟旁的统御四方的男人一样,享受他们佳丽无数的特权。
他前头两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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