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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今看到我,都是行了礼就走,哪里会与我多作言语。眼下盘桓不去,必有话说。”
顾云容有些尴尬,斟酌了措辞,委婉询问前阵子顾同甫摊上的那件事是否他做的。
桓澈是这样提醒她的,但她仍将信将疑。
谢景搁了笔:“我说是我做的,兜兜可信?”
顾云容一怔。
“你既出此言,想必是有人跟你透了风。但你未偏听偏信,又跑来问我,我觉着我也该欣慰了,那我也可跟你交个底。”
“确切来说,事情并非我所为,但冷眼旁观是有的。我年前就知道了户部跟太常寺那笔烂账,也知道朝中有些人意欲借此给姑父个下马威,但我并未提醒姑父,也未阻拦,我想等着事出之后再援手。”
顾云容嘴唇翕动半晌,不知作何言语。
若谢景所言属实,那桓澈的话便言过其实了。
谢景看过来:“不论如何,我先前的话仍作数,我会一直等到你成婚。”
言罢,不再看她,凝神作画。
顾云容望了眼他孤绝的侧影,回身离去。
心烦气躁的还有太子。
太子如今忽然有些想念沈碧梧。他虽不喜沈碧梧,但心里知道沈碧梧性聪慧,有时还能帮他拿个主意,如今有些阴私之事,他却是不知找谁商量。
上回父皇将桓澈禁足王府,他还道父皇要处置他,谁知末了雷声大雨点小,落后竟是训了一顿又给放了出来。
他去探父皇的口风,父皇也只道是未查出结果。
幸好他做得隐秘,厂卫那边应当是没能顺着那手里剑查到什么端倪。
但他不知父皇不办桓澈是因着偏爱,还是因着已经看出了这是他演的一出戏。
前者倒还没什么,若是后者……后者就有些危险。
再有,宗承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他总是寝食难安。何况,一击不中,他那好弟弟不知是否会报复他。
太子正闷在殿中饮酒,忽有一内侍递上一封信。
他乜斜醉眼拆开扫罢,酒意立等醒了一半。
一把推开两个姬妾,摇晃站起,转往书房。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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