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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心中不静,功课约莫落下了,不如朕让你静静心。”

  上元当晚,桓澈未至,顾云容也没放在心上,皇帝趁着佳节,办个家宴诗会之类,他是脱不开身的,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

  但他翌日依旧未来。

  顾云容开始诧异。

  直到正月十八这日,她听顾同甫说,桓澈被皇帝禁足王府,众皆揣测与头先太子遇刺之事有关。

  顾云容觉得这简直荒谬。她不用想也知道桓澈不会做出这等事,皇帝心里应当比她更清楚才是。

  诧异归诧异,即便如此,顾云容也并不担忧,桓澈若连这等境况都处置不了,那便不是他了。

  然而又过了五六日,事情仍无转机。顾云容心中打鼓,莫非皇帝当真偏听偏信?

  桓澈之事未了,顾同甫这边又摊上一桩官司。

  户部年末汇总各衙署上年开销与来年预算时,太常寺的账没理清,但因中间正旦休假,这事便暂且按下了。如今例假过去,此事便重新提上议程。但上下一合计,太常寺账目的差错竟是算到了顾同甫头上。

  太常寺卿面上虽为顾同甫说话,但言内言外皆暗指顾同甫初来乍到,又倚仗圣恩,做事不走心,还在衙门里摆爵爷的架子。

  头先那群等着抓顾同甫错处的科道言官,藉此纷纷上奏参劾。

  顾同甫此前多在衙署里做书办,倒也对官场中道道有所了解,只帝京官场与地方官场又有不同,顾家也无过硬奥援,一时倒焦头烂额。

  徐氏不懂什么官场朝政,但她见顾同甫愁得食难进寝难安,也知麻烦,杨氏来时,言语间便提起了此事。

  杨氏道:“我听景哥儿说,他这两年间积存了些师长昆弟的人脉,或能帮衬一把。”

  徐氏大喜过望,恰谢景随后来寻顾嘉彦,徐氏便委婉提及此事,谢景爽恺应下。

  谢景向徐氏问安罢,转去找顾嘉彦。

  两人研穷举业半日,谢景猝问:“我上回与表兄所言之事,表兄思虑得如何了?”

  顾嘉彦怔了怔,才反应过来。

  谢景说的是上回在漱玉馆内说的那番话。

  “若为小妹计,自是另嫁最好,但这并非易事。我与父亲议过了,觉着顺其自然最好。”

  谢景沉容:“这关乎表妹的终身,怎可轻率?不瞒表兄说,当年与表妹退亲之事,家父家母也已心生悔意,如今正可再叙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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