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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澈也转头看向她,赧然道:“原来你……这话你怎宁说与外人听,也不说给我?你早些告诉我,我也好安心,你素日里怕是太害羞了。”
顾云容瞪视他片刻,想骂他不要脸,但这个场合不适合这样直接,便只淡淡道:“这个话茬可以打住了。”
宗承了然一笑。
桓澈捏了捏拳头。
他一直对那日宗承的话耿耿于怀,想要向宗承证明顾云容确实是喜欢他的。适才他来提审宗承时,宗承竟然说起了他假顾云容之名写的那封信,言语之间对信上所言颇为怀疑。
于是他连夜就将顾云容叫了过来。可顾云容显然并不肯帮他圆。
他亦自知此举十分幼稚,但还是忍不住去做。
他其实也觉察出来了,顾云容只是对他的态度转好了一些,并没有因为他之前那个连环计而真正跟他亲近起来。尤其他上回强吻她之后,她对他就越发疏淡了,这些日子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不知是否心里恼了他。
顾云容见无甚话要问,遂与桓澈一道离开。
照例桓澈在前她在后面跟着,然而她余光里却瞥见宗承在朝她使眼色。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结果略一偏头,就瞧见从牢门内蹦出了一个纸团。
她佯作整理裙摆,飞快捡起藏在手心,跟着桓澈一路出了大牢。
到了外头,同路一段,将要分开时,桓澈遽然出声:“他给你写了什么?”
顾云容心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不过她也没打算瞒他这个,随手将纸团打开。
上面只有四个字。
一期一会。
她一时不明所以,将字条交给桓澈。
桓澈对着纸条看了半日,收入了自己袖中:“我帮你收着。”
顾云容看他神色,觉着他似乎也不明其意,不免沮丧。
她还以为宗承是良心发现要给她提示,但好像并不是。
宗承犯的事比当初的于思贤案要重大得多,皇帝听闻桓澈将宗承拿住了,亲自下旨,命他把浙江这边的事务处置停当便亲将宗承押送赴京。
冬至这日,祭祖罢,顾云容跟顾同甫和顾嘉彦一起吃了汤圆,便回屋写信。
信是写给徐氏跟顾淑郁的。她前脚折返钱塘县,徐氏的信后脚就到了,大致就是问她家中究竟出了何事,顾嘉彦当时带她走时也未作解释。
顾云容跟顾嘉彦通过气儿之后,胡编了一通,好歹稳住了徐氏。只是跑来送信的小厮说徐氏交代要她早些回去,否则就至少一月写一封信使人捎给她,好让她知道这头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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