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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言语,怀中熟睡的孩儿却在此时嚎啕大哭,她抱着孩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人群,对身后的叫喊声置之不理。
她人生中唯一一次来临辉城找她的未婚夫,打了照面,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转身落荒而逃。
此后余生,她再没有踏进临辉城一步。
她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念之,方少爷曾说,如果他们有了孩子,要叫惜之,爱之惜之。可他如今有了妻子,应当也不能对她爱之惜之了,她却是对他思之念之。
她的孩子五岁时,她日夜操劳挣够了学费将他送去了学堂,可只上了半天课,他便哭着跑了回来,说以后再也不要去学堂念书。
她问他原因,他抽着小鼻子说,“学......学堂里的人,都,都说我是个没,没爹爹的野孩子!”
他扑到迟娘腿上,扬起小脸,“娘亲,我爹爹呢?”
她默默无言,只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不愿再去学堂迟娘也没有逼他,只好在闲暇时笑他读书写字。幸而他聪明,一点即通。
他五岁生辰的时候,迟娘带着他去小镇上给他买他最喜欢的糖人,可是还没走出小渔村,他就看见了一尾红色的鲤鱼,便哭着喊着不肯走。
她窘迫十分,想要强行把他拉走,他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声哭喊,“我没有爹爹没有兄弟姐妹,他们都不喜欢我,不和我玩,有了它,以后它就可以陪着我一起玩了!”
因为这句话,她最终是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条红鲤鱼。
因为她的关系,她的孩子也被人瞧不起,从小就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玩伴。自从买了那条鲤鱼之后,他经常独自一个人坐在鱼缸旁和它讲话玩耍,迟娘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高兴又心酸。
她生产之后并没有好好将养,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又因为独自一人抚养孩儿而日夜操劳,心中更是放不下方少爷,因此神思郁结,终于在不久之后病倒。
迟娘已经许久不行医事,家中的药柜已经是形同虚设。
最开始的时候,她怕花钱,也不敢请大夫来医治,只是自己偶尔采些药来吃,可是山中草药毕竟有限,只能缓解,况且她并不曾好好修养,没过多久,病情就加重了。之前还尚能起身做事,后来体力渐渐不支,整日里缠绵病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那时候她的孩儿已有七八岁的年纪,已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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