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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的第一面起,她就经常这样睡不着,脑子里有千丝万缕的线缠着一般,乱糟糟地一团。
祁墨仍然对她很好,也直言告诉她是为了报恩把程雪梨当成妹妹照顾,程雪梨也说只是祁墨的妹妹。
可那种不好的预感始终挥散不去。
她总觉得,这样的糟心,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第二十六章 ...
楚安离回神时, 发现自己竟然在不停地回想以前那些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不由轻轻吐气。
这些她以为自己已经淡忘的感觉,却在不经意间窜出来, 咬她一口。
楚安离又拿起红色的面霜瓶端详了一会儿。怪不得秦桑当时来找她, 回去就找舅妈告状, 说她藏私,不把钱寄回家,而自己偷偷地买好东西用。楚安离还以为她信口乱说,因为她从来没怀疑过祁墨。
当年她一直以为祁墨是个寄住在亲戚家的穷小子,后来一次不经意才知道, 他其实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他骗了她, 陪她玩了一场穷人的游戏罢了。
祁墨却还编了一套说辞, 告诉她,他小时候很倒霉,好几次差点丧命,他妈妈找了一个大师算了一卦, 大师说她本来命中无子, 这个孩子是她求来的,而且命格跟他们家冲了, 以后不仅不能生活在一起, 而且只能顾好温饱住行,绝对不能享受一丝一毫多余的富贵,否则还会继续走霉运, 且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过只要平安度过二十一岁之后,就能够回家了。他妈本来是舍不得的,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还是狠下心将他给送到了江亚家里养着了。
祁墨说他之所以一直没告诉她真相,是因为大师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是怕她沾了他的霉运。
换成一开始,她或许就傻乎乎的选择相信了,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也不会再相信他。
楚安离把面霜瓶轻轻搁回桌上,盖上盖子。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祁墨曾经确实对她好过。只是,这份好,永远都止步在程雪梨之前。
更何况祁墨当初接近她,本身目的就不算单纯。
楚安离晚上睡得迟,第二天却仍旧比祁墨先醒来。早餐先送了她的这一份来,她在外厅开着电视,打算边看边吃。
她哪知道电视里正好放的是程雪梨的采访,媒体记者都致力于深挖她和风耀集团的关系。
程雪梨笑容中立马透出一点不想回答的尴尬,顿了片刻,最后只是回答道:“这个,我想大家也不用再多问了。”
没有明确回答,却更加惹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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