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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一双顶好看的玉手,如今鬼爪子似的,叫人心里怎么忍?”
秦太医默着头,只管提着药匣子忙给雪梅处理手上的伤。
雪梅心里怔了许久,心里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既说不出又理不清,苦果生咽说不清道不明。
半晌,她才摇摇头,泣声楚楚的,“难道你也疑我?”
阑茵见她如此,便一把酸泪哽咽在喉,“咱姐妹一场,这么长久相处,以你的为人,岂有不信你的道理。”她侧头看向梁九功,踅身又继续道:“你暂且忍忍,梁谙达都在呢,还为着你请来了秦太医。万岁爷那里自不会看你平白被人构陷,若是哪个凭空捏造出这么一节,主子必定为你盘根究底寻隙一番。”
“顺蔓说一句。”梁九功截了斓茵的话,在旁嘱咐道:“姑娘在此处决不可与人攀谈,近这院里的苏拉杂役颇多,咱家临走时会把你反锁在内,无论是谁均不可交谈,没得贻人口实,那便麻烦了,姑娘你可要切记呀。”
雪梅自觉很奇怪,一面点头听训,心里又是乱糟糟的,想到后面还要独自待在如墓穴般的屋子里,想想便惴惴其栗,万般无奈下,只有噤若寒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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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正时分,恰是夕阳傍照,霞赤鎏金,旖旎如春般地暎入了昭仁殿,一缕瑰丽如锦的流光,一抹迤逦的霓虹,罔若看花似更红。
春慵暮霭,人意疏懒。皇帝坐在紫檀木座,侧着身凭靠着明黄缎南绣靠背上正阖着眼歇觉,其实说是歇觉还不如说是怅了神,入了神游太虚的境界里去了。
那宝座之下,顾贞观以两丈开外处坐更,手里拿着一本《通典》给皇帝讲读。
梁九功蹑手蹑脚上来,只听他说,“回事”整座昭仁殿廓而荡荡,将此声蜿蜒......
顾贞观遽然停止,从地坐上起身肃在下首。
皇帝睡得不大酣沉,眼皮子往上一抬,“朕听着呢。”
梁九功噎了噎口津,“万岁爷,奴才都安排妥了。只是奴才去时,正撞上尚方院的严福海给姑娘上刑,顶好的一双手弄得血肉糊烂的,险一险便被废了。”
顾贞观闻听此言,立时讶然。腹内怅怅思忖,像个木鸡似的呆站着,横竖自己也未察觉,竟把那《通典》失手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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