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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她所言没流一丝血,大抵是明白了永夜戴着的是□□,怒极而悲的道:“所以这些年来你对着我的脸是假的,连同着你的心也是假的?”

  永夜只是强忍着泪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看着张祜道:“是啊。”

  听到永夜的回答张祜险些站不稳,开口问永夜:“妖儿,这些年来你可曾有一刻真心待我?”

  张祜见永夜轻启朱唇,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不曾。”

  “好。”张祜笑着说:“甚好。”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无言,只听山巅风声呜咽,树叶也跟着簌簌作响。除了没有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其余的都与初见时不尽相同,只是二人心意变了。

  张祜率先开口道:“我是将门之后,我父膝下唯有我一子,从小我便长在军中被看管甚严,不能多看一眼女子。后来上太行门学艺,无人再约束我,我总是一见美人便控制不住我自己,不曾想让你误会这么深。”

  永夜听张祜这般说,赶紧转身背对着他,怕他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有些哽咽的问:“你会怨我吗?”

  张祜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永夜的背上,深思了一会儿对着永夜的背影说:“不会。夜已经这样深了,你别着凉了,回去吧。”

  说完张祜去一旁将两匹马牵过来,将马缰绳塞进永夜手里,自己也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坐在马背上对站着一动不动的永夜继续道:“事已至此,往后我们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吧。”

  直到张祜打马走远永夜听不到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后,才回头看着张祜飞驰而去的背影,人已是泪流满面。

  永夜以为这便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张祜了,以后的许多年里许多个夜晚,张祜决绝转身离开的样子都反复的出现在永夜的梦里,反复的提醒着永夜,自己有很多很多未爱意,未曾对这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说出口。

  第十八章 随风而逝

  翌日

  已到午饭时分,尘檬见永夜还未出房门便找店小二要了房门钥匙,吩咐两个丫鬟带上梳洗的热水去永夜屋里找人了。

  进门便见永夜还在闷头大睡,便朗声道:“夜儿昨晚偷牛去了吗,日上三竿了还睡?咱们还去不去西域了?还重不重建魔教了?”

  永夜把头缩进被子里,假装听不见的准备继续睡。

  尘檬走到床边把永夜身上的被子掀开,道:“起来起来,你不重建魔教也成,你告诉我张祜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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