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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易容术和医术极好。最后一次我们通信时我记得你师父告诉我,你的医术定是在我之上的,易容术虽然还做不到独步天下,但对付一般的武林正派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永夜沉默不言,尘檬又体贴道:“我知道,长夜还需考虑,我等你,我就住在你旁边的屋子,想通了长夜便来找我罢。”

  说完尘檬便起身走了出去,留永夜一人坐在案几前。

  永夜想,师父曾说若有朝一日夜儿得人搭救,便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可若是仇人搭救夜儿当如何?师父教教我,夜儿当如何?

  永夜抬眼向窗外看去,已是入夜,外院已点上了灯。永夜起身徐徐向外走去,走到张祜的屋外,犹豫了颇久最终还是进去了,走走了几步坐到张祜躺着的床的床边,面无表情的审视着昏睡的张祜,张祜头发有些长长了,挡住了眉梢,眼睛因着看不见用白纱缠着。永夜伸手拂去张祜额前的发丝,摸了摸他覆着白纱的眼睛,抚着他的脸永夜的手来到了张祜的脖子,轻轻的掐住了张祜的脖子。

  永夜想,张大侠为人何其热枕啊,对美人亦是毫无防备。太行山下初见女儿装扮的我便告之我武功全失,喜宴上轻易的又喝了大半碗我喂的毒茶,太行山上因着一个背影好看便从黑衣人手中救下我。这般信我,这般救我,可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师父?想到这些永夜手上的力道不由重了些。

  嗯,张祜被她掐醒了。统共睡了快四天的张祜已经快睡傻了,以至于脖子上有双微凉的手掐着他,他以为是同住的西门孑恶作剧捧了把雪放他脖子上,便伸手想拂去微凉的雪再起身下床。当抓到脖子上的不是雪是手时候张祜被吓的“呀”的一声。永夜赶紧将手放开,却被张祜一把抓住喝问道:“谁?!”

  永夜正要开口,脸上来不及擦掉的眼泪滴到手上滑进了张祜的手心。张祜惊讶道:“你哭了?”

  永夜扭头辩解道:“我没有。”

  张祜听声音认出是永夜,以为永夜是担心他所以落泪,便笑着伸手摸索着想去帮永夜擦掉眼泪,道:“妖儿不必为我担心流泪,师姐已在为我调制解药了,不日我定能痊愈。”

  永夜见张祜发觉自己哭了腾的一下老脸一红,小声喁喁道:“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了。”

  张祜好脾气的道:“好好好,妖儿没担心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两人一时之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张祜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哭泣的姑娘,永夜是被生人见到自己为死去的师父难过有些别扭。

  正沉默着,突然张祜的肚子发出一阵中气十足的呼噜声。

  张祜:……

  永夜:……

  永夜无奈的看了张祜一眼道:“我给凋儿拿了些自己做的牡丹糕来,凋儿若是不嫌弃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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