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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沉。

  他想到了那回去攻打那个部落,杀那个男人时,他的生母跪在他面前愤恨的骂过他的话。喇嘛卜过,他天生带煞,是杀人的魔鬼,是长生天下最阴暗的恶魔,会吞噬整个草原。

  檀石槐闭了闭眼,握紧了拳头,忽然心头一阵从未有过的无力。罢了,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容易惊才绝艳,有楚家和商家护着,他会是大晋最闪耀的星,他不该这么自私再拉他去往地狱的。

  他站起身来,回过头厉声道:“胡说什么呢?好好活着,等会你爷爷他们就来了,我走了。”说完闭了闭眼,转过了身。

  刚走了一步,却发现容易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袍角。檀石槐没说话,只冷冷的盯着他。容易垂着头,紧紧捏着衣袍,他知道天这一放手,他们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从小到大除了王信泽基本没有朋友,一是他年纪太小且学问太好。无论大小诗会,凡是他开口,不要说他稳得第一,且他的诗文必会此后成人人传诵的范本。同窗们必定会被他的光华淹没,最后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独秀。久而久之,别人也不愿与他来往了,他渐渐夜不去诗会了。而王信泽又是个学院里坐不住主,最初只是为了照顾他才上学的。回来给他打理好起居,三天两头的不见人。

  而家人长辈对他总是轻声细语,生怕说话声高了惊着他的魂魄。兄弟姐妹们更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什么东西但凡他多看一眼,那一个物件便会重复收到好几件,即便是大哥三岁的小儿子,都会把自己最舍不得的东西捧给他。

  他一天若是多叹一口气那更是了不得了,半日里总有长辈同辈几波的来旁敲侧击的打听:可是身体哪不舒服,或是下人言语不撞,还是想要什么物件,亦或是饭菜不合口味等等。

  总之就是凡他脸色稍稍有异,动辄就劳师动众,从上到下,全家人会被惊动。渐长他便学会了藏心思,一切凡是好的不好的情绪总会往心底下压。除了真真爱吃的鱼,其余无论吃食还是物件,一切喜好更是不显于表。

  无论心情好坏,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安之若素,宠辱不惊,有着神仙之姿的“瑶光公子”。

  直到遇到了檀石槐,他才能敞开心扉,肆无忌惮的表露喜好,为所欲为的一抒心绪。檀石槐不会待他如珍如宝,错了会被骂,对了会被夸,荒唐了会被嘲讽,伤心了有处可诉。

  短短不到两月,却是他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美好,怎样想变可以怎样做,完全不用藏着掖着。从之前的或许他死了后家人便可以安省,得过且过活一日是一日,到了如今居然也期待人生百年,也开始“贪生怕死”。他从未这般祈求能如此鲜活,肆无忌惮的活。

  “还有何事?”檀石槐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回头,语气夜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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