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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楚相宜轻轻取下了披风盖到了他身上,静静望着弓身睡的像个孩子的少年。她知道这个此刻牲畜无害的少年,以后会成长为草原最强的王,大晋最强劲的敌人。
她悄无声息的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抵在了少年颈间。她手中的匕首是如簪子里的那钢针一般的材质,几万斤铁方才能提炼出这么小小一把,是真正的削铁如泥。就算现在檀石槐突然起来反抗也快不过她手中的刀,此刻只需微微往前一推,大晋便会少一个强敌。
楚相宜颤抖着手,刀尖往前一推,檀石槐颈上立即就冒出了血珠,少年兀的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望着她。
“你会是大晋的威胁。”楚相宜轻声说。
少年扬唇轻笑,“大晋的威胁?那你心里是敬佩我多一些还是厌恶多一些?”
楚相宜闭了闭眼,后又睁开,她直直望着少年,轻轻叹息,“年少有为,智勇无双,自然是敬佩的。”
少年抿唇直笑,眼睛弯弯,“是么?”他欢快的笑了几声,“这是第一次我喜欢的人恰好也欣赏我,我很开心。”
楚相宜抿着唇,望着他。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是被抛弃的孩子。我看着茶图他们都骑在阿爸的脖子上,我好生羡慕。他们说我是野孩子,我从来没信,我想只要我够优秀,或许终有一天他会来接我……”
那时候他才七岁,寄人篱下,日子自然不过好过,别人都能骑小马了,他堪堪不过一头牛犊高。却也是一遍又一遍的远远跑着往马背上跳。最后是跳上去了,却是被马扬起前蹄摔了下来。
望着高高扬起的马蹄,他甚至吓得忘了哭。最后是外公看见,甩出的套马杆勒死了那马,他才保住了命,那天他就坐在马边坐了一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待他能驯服草原所有的马时,他十岁了。当他可以骑马去猎狼时,他周围和他一起学骑马的孩子将将能够骑马在北邬部落的草场跑一圈。
那日他驮着一匹狼回来时,夕阳下,族人个个拍手正夸耀着那个跑了一圈的茶图,对拖着狼而过得他视若无睹。
那日他静静在狼旁坐了一夜,最后他默默把那匹狼埋了。他想或许别人都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没有在阿爸身边。
第二日一早,他单枪匹马就一个人去了瓦剌部落去找他阿爸,那条路他整整走了十日,一遇到狼群,差点就葬身狼腹。
到了瓦剌部落后,她阿妈看见他时,泪眼朦胧,却是直把他拉出了部落,推着他直叫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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